此刻,宋暮阮被他如炬的目光注视得脸颊发烫,几乎快要陷入那片如沐春风的旭笑里。
要是放在五年前,她定会心软得让管家留下联系方式,然后编入法国帅哥友人那一栏里。
“萧太太,男色误人。”
身旁,极轻的一声提醒。
含着淡淡的讽。
她抽离视线,张了张红唇,想要说几个词自证清白,却说不出,只好看着jonas一口饮下杯中的红酒。
没出声的红唇合上,两眼一闭。
她蹙起眉也迅速地喝完杯里那黄珀色的酒液。
一口咽得有些急,从脖根升腾的热意,燥得脸颊火辣辣的。
“还好吗?”
宋暮阮双眸轻抬,对上一道不咸不淡的视线,眸底蕴出不确定的迟疑:“你是在问我?”
萧砚丞扫了眼她由红转绯的脸蛋,拿过她手里的空酒杯。
杯沿压出的那瓣海棠印记,红得招摇,他的眸光骤然沉坠了下,喉间挤出一声:“嗯。”
她微微摇了摇头。
“还好,这酒度数低。”
“比上次那杯樱桃酪高。”
男人的回复入耳,宋暮阮愣住。
玉莲珐琅金手镯在袖口漏出,触到她的腕背,微微发凉。
她知道萧砚丞所说的上次,是去年九月。
她答应与他结婚的那晚。
当时,她的确是酒精上头,返回厅堂时又看见阮教授和别的男人热烈交谈,那愉悦的模样显然已经忘了她这个女儿。
一时被多样事物刺激失了理智,她才改口同意那个唐突的邀婚。
想到母亲,此刻不知她又在中港的哪场宴会上与人逢迎。
宋暮阮唇角浮弄一缕虚弱的笑容。
“放心吧,萧先生,今天我会做好宋助理的本职工作。”
jonas也放下酒杯,看着萧砚丞,打断二人的低诉,语气颇为惋惜。
“萧,前两天你到法国机场却临时发邮件告知我有重要家事需回国。”
“我很遗憾我可能不会满足你邮件里提出的想法。”
jonas显然已经西化,话里话外丝毫没有拐弯抹角。虽然言明的意思是拒绝,但俊脸仍旧微微笑着,看起来别有深意。
宋暮阮撑住粉腮的美好笑意,在触及到萧砚丞的视线之际,唇角拉弯,拢深了笑。
然后踮起靴尖,她凑在他耳边,故意撒出浓浓的甜嗲声。
“老公,我突然想吃酸酸甜甜的甜点。你给我挑一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