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猫这类软若无骨的小东西……
元卓瞧了眼里侧那沉默半敞的房门,叹气。
就一天而已,他只少提醒一句,花瓶助理就惹事了。
“叩叩叩。”
“进。”
元卓不敢大摇大摆地拎着猫进去,只好将它藏在身后,单手推开那半敞的木门。
卧室里,宋助理和萧总在床尾面对面站着,彼此偏过脸不看对方的眼。
而元卓正对中间的床身,上面的绒被凌乱堆皱,就像……
宋助理的发丝。
和萧总的针织衫。
强制压下想要深究的好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本着萧氏员工不妄看不妄议不揣度的三不原则,目不斜视地向上司禀告情况。
“萧总,瞿先生已抵达中港,说让您回个电话。”
“好。”
萧砚丞修长的指骨捋了下袖口褶皱,很快恢复一丝不苟的工整外表,接过元卓的手机,眉眼沉沉地走了出去。
少了一人,室内陡然落针可闻。
元卓瞧了眼少女,垂睫锁起眉头,又瞧了眼少女,才张嘴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宋助理,请跟我出来一下。”
宋暮阮捋发丝的手顿住,旋即沉默垂在身侧,随上元卓的步伐。
廊里,元卓谨慎地从窗格里瞥了眼,确认上司已走出院门,才抱着猫,带着猫主人下到一楼厅堂。
他领着萧氏高薪,本应为上司思量。
坐去墙边的太师椅,直接开门见山——
“宋助理,我们萧总已有家室,而你只是助理实习生,虽然是祁小姐推荐的,但应该有基本的职业操守和道德标准。”
“这两次你刻意接近萧总的事,我暂时不对祁小姐报告。”
“如有下一次,我会向祁小姐说明具体情况。”
面对一顿冷然抛来的威胁,宋暮阮牵耸起眉端:“两次接近萧总?”
元卓拿出少女特意放在桌上的礼物,掂了掂,说:“这肯定是你为萧总准备的。”
“结合刚才在卧室里的表现,不知道宋助理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但,不得不让人误会。”
宋暮阮咬了咬梅子色唇瓣,舌尖的铜锈味再次溢开。酸酸的、胀胀的,如同她此刻的鼻尖。
“元秘书,送萧总笔,是因为他让李枭修补我家窗户。”
“不仅是他,我给李枭也准备了礼物的。”
眸光落在礼盒中央的蓝绸蝴蝶结,她咽下那难闻的血丝,继续解释道:
“至于刚才进萧总卧室,是因为哥哥让我取的东西在里面。”
“你放心,我不会违背职业操守和道德标准。”
末了,她坚定撂下话来。
“而且,我对你们萧氏的人没有半点兴趣。”
“更别谈任何不良意图。”
一番铮铮掷地的话下来,元卓一颗护主的心算是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