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考虑得万分周全。
身为女方,她的确挑不出丁点错误。
只不过……这误会好像挺大的。
宋暮阮索性也不挣扎了,故意把眸子睁得圆圆的,试图用她这双引以为傲的纯净明眸以证她清白。
“不是,那个萧先生,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补个觉。”
探见他瞳底的存疑,她挺起傲人的胸脯,修长纤细的双腿也顺势合拢,左手举高过头顶,毛绒外套裹着娇小的她,活像一只竖起长耳绝不屈就的忠贞小白兔。
“萧先生,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我一个人单纯地在卧室里补觉。”
“如果有假,我就……”
话未说完,男人便撤了力。
宋暮阮如释重负地揉着发疼的指尖,还不忘睨了眼他领口的纽扣。
听班长说,古板的老男人床上姿势也总是一成不变,女方没有任何愉悦体验。
……她才不想和萧砚丞同床呢!
他这人,看起来就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
还晚上?谁说行房事还分时间?
啧,那要不要再给豹子先生您看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咯?
果然。
只有年轻的、热血沸腾的、潮流百变的小狼狗,才最适合她!
等等——
宋暮阮忽而抬起脑袋。
一双明眸含起薄浅的幽怨,愈发的水光潋滟,明熠动人。
“什么叫如果我想,也不是不可以?萧先生,你这话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我是长得丑了,还是身材差了?哪点不配上你的床?”
听到这连串抛来的质问,男人的唇角刚松弛放平,又蓦地紧绷起。
她这是在欲拒还迎?
思忖了一秒,萧砚丞翕动薄唇。
出离在唇边的嗓声,纵着他生平从未有过的耐心。
“刚才我误认为萧太太是想与我欢好。”
“……”
到底是个什么陈旧又古板的人?
竟然会用欢好代替上床这两个现代化的字?
宋暮阮双手环在胸前,随着起伏的气息,搭在手臂外侧的透明指甲也透着星星点点的哑泽。
一波一波的,宛如她此刻心里翻涌的细微委屈。
“别模糊重点。”
“萧砚丞,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配与你欢好?”
萧砚丞轻笑。
像如此这般被直呼大名质问的,还是他少时摔了几个古董花瓶被蔺民琛罚跪的那日。
看来当年港媒曝光宋家千金恃宠而骄,性子太难伺候,并没有夸大其词。
今日,算是亲自领教到了。
宋家千金果真娇贵蛮横,不容任何人。
特别是男人,拂她的薄面,否认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