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落在归雪间的脸上,将他的皮肤衬得宛如细瓷的质地,白而细腻,睫毛垂着,浓密纤长,落着一圈亮着的弧。
太过漂亮,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
归雪间也往前走了两步。
于怀鹤应该骑得很急,很赶,归雪间想,他能听到这个人喘息的声音,之前无论做什么,搬车,家具,或者自己,都从未有过。
于怀鹤摘下手套,握住了归雪间的手,插。入了他的指间。
两人十指交握。
归雪间冰的手指很轻地颤抖了一下。
骑车时的风很大,于怀鹤的体温却很高,掌心有一点潮湿的汗,热量在两人接触的皮肤间蔓延。
于怀鹤瞥了一眼归雪间怀中抱着的外套,好像立刻就明白了缘由,他的观察力很惊人。
却又问:“归雪间,你怎么来了?”
归雪间很疑惑,这人不是看出来了,怎么还要问?
也没想太多,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握得太紧了,和平时不太一样,坦白道:“降温了,外面很冷,我想送外套给你。”
于怀鹤放开归雪间的手,接过外套,穿在身上。
归雪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十指又重回于怀鹤的掌心。
犹豫着要不要挣扎的片刻间,归雪间彻底沦陷在了体温的温暖中,再也不想抽出来了。
他莫名地向,和于怀鹤相比,自己似乎是较为脆弱。
但这又不是他的错,每个人的体格和体质天生不同。
归雪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仰起头,好奇地问:“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学校。”
于怀鹤站在归雪间面前,以一种近乎环抱着的姿势拥着归雪间,可以将绝大多数冷风隔绝在外,低头看着归雪间微红的鼻尖,随意解释道:“我接了份工作,给一个初中生补习。”
归雪间明白了,于怀鹤不在晚自习,是去给初中生上课去了。
他蹙眉道:“那你会不会太忙了?”
这段时间,他对高三的生活格外感兴趣,有了很多了解:“我看别的高三学生学习都很紧张,你去当家教,会不会太浪费时间?”
两人的手握得很紧,体温趋近一致,于怀鹤偏着头,下颌绷着,说:“我不是别人,时间够用。”
一般学生这么说好像是在找借口,但于怀鹤不是。
他从不信口开河,说出来的都是真的。
于怀鹤将时间都花在了归雪间的身上,并不估量其价值。
他只是想这么做。
比如现在。
归雪间很相信于怀鹤,也知道对方的决定很难改变,没有再提出异议。
过了一小会儿,他像是反应过来,缓慢地眨了下眼,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那你是不是骗人了?”
于怀鹤没有说话。
归雪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骗我了。”
于怀鹤让自己不要骗人,说的好像很严重,结果却骗了自己。
归雪间有点生气,他要讨回公道。
于怀鹤看着归雪间,两人对视着,神情没有丝毫愧疚。
他说:“你又没问。”
归雪间:“?”
这话好像没问题,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是没问,那是已经默认了。
于怀鹤也有这么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的时候?
归雪间还要继续争辩,于怀鹤却勾唇笑了。
他低下头,靠近了些,眼眸注视着归雪间,认真说:“谢谢未婚夫,外套很暖和。”
鼻尖的一点红蔓延至脸颊,归雪间的心跳的很快,他轻易地原谅了这个人。
偏过头,含混道:“不用谢。”
作者有话要说:
贫穷的鸟偷偷打工被猫发现[捂脸偷看]
细纲是写了很多,但实在太困,先更这么多,明天继续更[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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