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叔,我朋友性子急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九觅赔着笑,将【如愿盒】放在陈叔手心。
方才还一脸阴森要杀人的陈叔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他掂掂手中的木盒,似乎在估算里头物件的价值。
“还是你懂事!”陈叔乐呵呵地将木盒藏入袖中,“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但是今晚回去后你得好好管教一番。”
“这次遇见的是我,下次遇见个不好说话的,可就没用了。”
陈叔甩甩袖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不远处那还在发抖的小厮身旁。
“啊,啊步……”
小厮颈部的手印暗红,他惊恐地向后缩,但很快被陈叔拽住耳朵,在地上粗鲁地拖走了。
逃过一劫的露予看向九觅,刚要开口就被后者瞪了回去。
“回房再说!”
三人回到厢房。
森歌不敢说话,坐在床边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对不……”
“五十枚逃生币啊!五十枚啊!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我攒了多久吗!”
九觅肉痛地感觉心口都在抽。
“你猜我为什么说度过七天就行,你以为我乐意苟着吗?还不是怕你们乱来,最后还得我收拾烂摊子。”
露予抱歉道,“对不起,我以后攒到了还你。”
九觅愤愤捶墙,“说什么还钱,你安分点活过这七天就是对得起我了。”
“以后不要烂好人对副本npc抱什么同理心,更别有报答的想法,要知道npc就只是npc而已,他们不是活人。”
“你看哪个正常人会伺候缝自己嘴巴的家族,谁家管家能隔空捏死锦鲤。”
“这些都只是主宰记忆与潜意识的产物而已,说白了,这个世界除了我们玩家与主宰,别的都是假的。”
夜袭
“明白了吗?”九觅顿了下,“你们两个。”
森歌连连点头,“明,明白了。”
“明白了。”露予道。
“明白了就休息吧。”九觅头疼地挥手——他下次再也不带新人了。
深夜,一道红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厢房前的石子小道上。
她晃晃悠悠地走着,步履蹒跚,仿佛下一秒就会重重地摔向地面。
石子在相互碰撞下发出声响,片刻后又停下。
那身影抬起头,乌黑结块的发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与恨意的眸子。
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厢房——如果有人在的话,肯定会发现,这是一号厢房。
“嘎吱”“嘎吱”
厢房前那没有任何安全系数可言的破烂木门被轻易地推开。
房内,瘦高男人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的睡眠一向不好,今夜更加。
身旁的络腮胡没有丝毫反应,依然酣睡着,呼噜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