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栀吃完面,掏出包里的手机想看看最近的车站在哪里,她点进去,浏览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反复确认过后。
“丛樾哥。”
“嗯?”
谢知栀抬起头,盯着丛樾的模样有点不知所措:“我看错时间了。”
周一到周四的末班车才是十点,周末只到九点,所以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返程的大巴。
还好明天是周日,附近就有一家民宿,两人到前台时却被告知只剩下一家大床房。
谢知栀:“要不你再看看有没有客人退房?”
前台说:“抱歉,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都要提前预订的,现在空出来这间已经是客人退掉的了。”
“……”
丛樾捏着谢知栀的手腕往外走:“换一家。”
谢知栀:“现在很晚了,万一其他地方也没房间了怎么办?”
丛樾看她:“哪来那么多万一。”
谢知栀不明白:“我们又没睡一张床,之前不是也这样么?”
丛樾:“什么时候?”
谢知栀说:“你住院那会儿,我就睡在隔壁啊。”
还孤男寡女的,睡了好几天。
安全到什么也没发生。
丛樾:“这不一样。”
谢知栀:“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丛樾愣住了,还真说不出来。
谢知栀见他不说话,打了个哈欠,摇了摇被他牵着的那只手:“我困了,你上不上去?”
沉默了小半会儿。
丛樾:“上。”
“……”
进房间后,谢知栀放下包就去洗澡了,吹干头发后出来,自然到像是当房间里没其他人。
民宿送了新被子过来。
谢知栀:“要不你睡床吧。”
“谢小迩。”
“嗯?”
丛樾瞥她一眼:“别装。”
“……”
谢知栀蹬掉拖鞋,躲到被子里,侧过身体背对着丛樾,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
从未如此近距离,像彻底走进了彼此的生活。
谢知栀感觉像做梦一样,她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吸气,笑了笑,整个脑袋往下缩进被子里,像个乌龟一动不动。
浴室里的花洒开着,热气不断翻涌,丛樾盯着洗手台面上那瓶新开的沐浴露,沉默着揉了揉脸。
人家小姑娘用过的东西怎么了?
是不能用了还是怎么的。
别别扭扭像个娘们。
丛樾你他妈的……是不是思想有问题啊?
手一抬,丛樾换成了冷水。
半晌后,他出了浴室,见床上那一团的小人像是睡着了,只留了一盏壁灯,随意擦了下滴水的头发,而后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