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朋友?”
“嗯。”
谢知栀给他扯了几张纸巾,撩下裙摆:“那肯定和你一样厉害。”
……
丛樾临时接的活儿是拍照片,谢知栀听夏进宝吹牛说丛樾拍一张照片值五位数。
因为没什么具体的行程安排,一行人跟着丛樾大清早就登上了山顶。
站在这里,可以眺望整个沉坞。
“小迩,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疑问,这是陈述句。
谢知栀愣了两秒,腕上的绿色手环突然在脉搏的位置振动几下,像是心跳的频率。
她能知道有风来。
谢知栀认真地点头。
熊秋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你觉得瞒过了杨童帆那个大傻子,还能瞒得过我吗?”
“……”
熊秋想起谢知栀以前对其他异性的态度,她要是不喜欢一个人,对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能像那样咬耳朵。
“小迩,你真时髦。”
“啊?”
熊秋凑近,又戳了戳她的脸颊,笑嘻嘻道:“伪兄妹恋。”
“……”
“没恋。”谢知栀挠了挠耳朵,嘀咕道,“他只把我当小孩。”
“不一定。”熊秋摇摇头,非常肯定地说,“男人,天生就是吃后悔药的命。”
-
下午,谢知栀和丛樾一起去了风车码头。
黎叔叔家特别显眼,一座枣红色房子,半锈的白铁门,院子里种了颗果树。
黎叔叔躺在椅子上扇着扇子,笑眯眯地瞧着他俩:“小迩,换新哥哥了?”
“……”
“爸爸最近走不开,他说抽空会过来看您。”谢知栀蹲在身旁,“这是半个月的药,写了医嘱,您记得按时吃。”
“好,留下来吃晚饭。”黎叔叔眼睛往旁边转悠,“小迩,你这个新哥哥长得比你旧哥哥要好看。”
丛樾轻笑了声:“黎叔,我叫丛樾。”
“我知道。”
两人留了下来,晚饭是丛樾做的,黎叔赞不绝口,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丛樾真是到哪里都能让人喜欢。
晚上温度低,黎叔喜欢待在院里看月亮,谢知栀去书房拿毛毯,推开门时,她脚步一顿,往光源望去。
这些年来所有的信封都罩在了一个发着光的玻璃盒子里。
一尘不染,无比珍惜。
离开码头,两人沿着林荫小道回去,谢知栀始终低着脑袋,慢一步走在丛樾的身后。
路灯下,丛樾不紧不慢地停下来,小姑娘一头撞到他后背,接着倒退两步,看他的眼神懵懵的。
丛樾转过身,掐她的脸:“谢小迩,哥哥刚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