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樾:“这态度都让人伤心了。”
气氛陷入了一阵沉默。
谢知栀轻咳了声:“我没生气。”
她压着情绪,严肃又强调的语气:“那下次你至少和我说一声。”
不然她在外面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丛樾扯了扯唇,从容地提出要求:“下次能换成你追哥哥不?”
“……?”
丛樾轻笑:“咱们得礼尚往来。”
“……”
谢知栀不想再搭理这个话题,她觉得旁边这人没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勉强憋出几个字:“再说吧。”
男朋友咱俩结婚是不正当关系
烈日当头,大巴车经过拥挤的十字路口,快要在他们上车的车站停靠,丛樾看向肩膀上睡着的姑娘:“小迩。”
“嗯?”谢知栀迷糊睁开眼睛。
丛樾拎着她的包,扶着她的脑袋慢慢起来:“下车了,回家再睡。”
谢知栀揉了揉酸疼的后脖颈,扭头看车窗外面熟悉的街道,没睡醒似的“哦”了一声。
下了车,步行十多分钟就到家了,丛樾把小姑娘送到门口:“你先回去,睡觉记得锁门。”
谢知栀看他:“你去哪里?”
丛樾:“接七总。”
谢知栀推开栅栏门,往里走时挥了挥手:“知道了,早点回来。”
丛樾站在那颗槐花树下,见到二楼房间的人影才抬脚离开,不急不慢地往宠物店的方向走。
路上,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陆云帆:[明天爸去医院复查。]
丛樾没打算回复,看完后熄灭屏幕把手机放兜里,过了马路后,远远就看见七总扒拉在门口,吐着舌头,尾巴摇得都快没影了。
店员把它牵出来交到丛樾的手里,说:“七总今天很乖,洗澡都没闹腾,一直在等你。”
丛樾笑了下,蹲下来摸狗子的脑袋:“傻样。”
“汪!”七总挨着他撒娇。
一路往家的方向走,丛樾瞥了眼到处张望的狗子,想起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
时嘉也媳妇怀孕了,他工作忙,没办法同时照顾两只狗,就托人把狗宝宝送来了滨江。
那天临近黄昏,到处都笼罩着黑夜即将到来前的朦朦胧胧感。
丛樾推开门,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挣扎着顶开纸箱,拼命往外露出头。
“你也没人要啊。”
丛樾捧起它,不急不慢地商量着:“那以后就跟着我,行不?”
小七总闭着眼叫唤一声,翻身打了个滚,舔了舔他的手心,算是同意了。
就像是,收留当初那个没人要的自己。
那时候的丛樾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明明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可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