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丛樾:“麻烦靠边点,影响我吃饭了。”
“……”
陆云帆气不过,沉着声:“你的房间爸一直没让任何人动过,他每天晚上都会去里面待很久,有时候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丛樾坐着,一直没吭声。
陆云帆沉默了几秒,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时碰上谢知栀,小姑娘一脸的不高兴:“陆老师,你要是再骂他,明天学校就会有你的举报信。”
“我没
骂。”
谢知栀:“你刚才骂了。”
“……”
到底谁骂谁?
陆云帆:“谢知栀,你帮亲不帮理,白上学了?”
“连亲都不帮的人,才是白上学了。”
“……”
谢知栀冷着声:“以后陆老师见了我们还是避着点吧,滨江的餐厅那么多,总有适合你的,不必凑一块。”
陆云帆:“……”
不是,凭什么他躲着啊?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孩就是这么个脾气,你担待点。”
丛樾气定神闲地轻笑了下,他表情平淡,嗓音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要是实在不行就咽下这口气吧。”
男朋友你听得见吗?
陆云帆离开后,谢知栀浑身的刺都收了回去,她慢吞吞坐到座位上,脸色还是没太高兴。
服务员把菜送过来,丛樾盛了碗清汤给谢知栀:“怎么比哥哥还火大?”
“就不想让别人那样说教你。”
谢知栀勺子搅着汤,认了一会儿没忍住,气鼓鼓地:“不管是什么事,凭什么让你先拉下脸啊。”
丛樾看着她,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谢知栀思考了下,认真地说:“明明应该是做错的那一方先道歉才对,你又没做错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你也才二十五岁啊。”
从十五岁就开始独立赚钱了,这十年的时间里往返两个城市,一直都在一个人生活,丛樾没欠谁的,也不需要给谁低头认错。
就算是彼此的亲生家人,也不可以仗着父亲的身份去伤害自己的儿子。
有些伤害发生了,是永远不可逆的。
丛樾扬起眉梢:“现在不觉得哥哥年纪大了?”
“哦。”
谢知栀:“今年二十六了。”
“……”
“男人不都是三十而立么?”谢知栀喝了口汤,轻声说,“你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完成的。”
说完,谢知栀抬起眼眸,倏然对上丛樾的目光。
原来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四目相对间,他的那双眼睛太过好看,像会勾魂摄魄,谢知栀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勺子,木讷地先移开视线,盯着窗户外看。
丛樾:“在别人那儿是,在你这儿不是。”
“嗯?”
丛樾缓慢地滚了下喉结,笑了笑:“在你这儿,哥哥没做错也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