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还是初吻。佐久早圣臣这样想着。
佐久早圣臣听完月见雾的解释,神色不明,“但是我没有亲你。”
“……抱歉。”
月见雾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垂下头来,过长的刘海也垂落下来遮住了眉眼,殷红的唇紧抿着,看起来可怜又委屈,这副模样很惹人怜爱。
佐久早圣臣没有说话了。
“抱歉,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借口,但不是的。”月见雾最后又轻声说,“下次你离我远一些就好了。”
他意识到佐久早圣臣似乎不太想靠近他,刚才的记忆这会儿又浮上心头,他记得很清楚,在洗手间看见他的时候,佐久早圣臣后退了一步。
“下次,我也会尽量离你远一些的,抱歉,我先走了。”
说到这里,月见雾站起来,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佐久早圣臣看着月见雾离开的背影,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被咬破的唇角,想起扑进自己怀里的青年,被迫搂住的柔韧腰肢,还有亲到时的甜味……
佐久早圣臣戴上口罩遮住被咬破的唇角,眼底闪过未明的颜色。
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理出现了问题,但是对别人的亲吻毫无抵抗力……真的会有这种病吗?
……
月见雾整理了心情后又安慰了自己一顿。
他说服自己接受了自己有病这件事后觉得心情都通畅了不少。
不过,看起来工作结束后还是得快些回阿根廷。
毕竟在阿根廷的时候并没有这些事,都是回到日本后,不受控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发生。
他轻蹙着眉,握着笔在资料上胡乱划了两笔,然后又摸出手机来。
牛岛若利的目光频频落在月见雾的嘴上。
月见雾似乎过分安静了。
尽管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可今天的月见雾似乎整个人都心不在意的模样。
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说是观察球员也没有观察。
月见雾面无表情地戳着手机,一点点地搜索。
#无法拒绝别人的亲吻是病吗?#
#总觉得接吻的时候有东西在控制住自己是不是臆想症?#
#见人就想亲怎么办?#
他搜索了许多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变态了。
最终他慢慢地输入了信仰值三个字。
月见雾盯着信仰是坚定信念这句话看了许久,隐约抓到了什么。
如果说对那些人来说排球类似于他们的信仰,那么他模糊中听见的声音就是要让他从这些人身上获得这种情绪……是这个意思吗?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过来了一瓶水。
月见雾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有些发愣,“……牛岛君。”
“嗯。”牛岛若利说,“喝水?”
“……谢谢。”月见雾轻声说。
牛岛若利在月见雾身边坐下问,“了解得差不多了吗?”
月见雾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余光落在牛岛若利身上,有一种想要试探一下牛岛若利身上是不是也有着信仰值这种东西。
但理智还是压过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牛岛若利道,“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过两天会先好好整理一下资料,和另一个解说联系一下。”月见雾说到这里,声音微低,“不来球队了。”
牛岛若利颔首。
月见雾转移了话题问,“护膝还合适吗?”
牛岛若利嗯了声,“很好。”
月见雾勾出一个浅笑,“我还想着如果牛岛君用不习惯的话就换一件礼物好了。”
牛岛若利说,“用得习惯,护膝而已,我没有很挑的。”
“那就好。”
“……”牛岛若利看着月见雾的表情,安静了片刻道,“比赛那天,我会用上的。”
“诶?”月见雾微微睁大眼。
“你送的护膝,比赛那天会用上。”牛岛若利重复了一句。
“那天是不是用之前用习惯的更好?”月见雾有点焦虑了,“毕竟没用过,如果不习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