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南酌只能暂时将其封印。
“天一亮就是三日後,我和凌予他们约好了,三日为界,若他们发现我们没出来,一定会在外面想办法,现在不知这狐妖恢复得如何,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要冲动。”
林逸仙一挑眉:“怎麽,裴将军怕了?”
“怕?我那是不想把你卷进来,你好不容易才捡回的小命,若是在我身边少了根头发丝,我看你兄长知道之後肯定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不是吗?”
林逸仙笑了笑,她剑指慕容慈渊,非常认真地看向裴凌洲:
“裴将军,灵狐的金丹我拿定了,你可不要跟我抢啊。”
裴凌洲听闻,无奈地摇摇头:“行,不跟你抢!”
风雪将裴凌洲的思绪拉回从前,身後之人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或许,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林逸仙?
裴凌洲:“一点都不怕?”这林逸仙,何时胆子变得这麽大了?
林逸仙眼神中冒出兴奋的目光:“怕?我们来这里,不正是为了这一刻吗?之前是千头万绪理不清,现在很好,方向终于对了。”
她说得对,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要面对,早日将此狐妖解决,岁州十五城的民衆便能早日免受雪灾侵害。
慕容慈渊看着有说有笑的二人,眼神里尽是不屑;
她嘴角笑意依旧:“外面之人?你们以为,这结界是想闯就能进得了的?”她笑得越来越瘆人,嘴角逐渐咧到了耳下,口中的獠牙开始显露:
“你们以为,天亮之後就是三日後?”
慕容慈渊一声响指,瞬息间夜如白昼。
林逸仙和裴凌洲刹那间脸色一白,不好,这幻境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时间错乱?他们怕是不知已经困在幻境内多少天!
此刻的结界外;
风雪压城,两军对峙;
裴凌予看着面前那些萧氏士兵,心急如焚。
这已经是兄长和林逸仙进去的第六日,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一丝讯息都无。
但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萧氏士兵将镇雪山庄周围围得密不透风,可能是见他们裴氏来了些将士後,故意派人前来刁难。
“得了令牌的人已经踏进这镇雪山庄,你们裴氏其他人待在这平芜城内作甚?这里是我们萧氏的地界,还不速速离开!”为首的将领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裴凌予算是理解了那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们萧氏的地界,这鬼都不想踏进的地方,之前怎麽不见一个士兵?看见他们的人来了,这些人就立马来了平芜城,要说不是故意为之,鬼才信;
他嘴角扯起一抹此生最僵硬的微笑:
“裴将军多日未归,我等不放心,想着在周围能不能找到其他镇雪山庄的入口,能进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他在内心不停告诫自己,兄长还在里面生死未卜,随军前来精通八卦阵法结界的修士已经在努力了,他在外面一定要稳住。
那无名将领听闻,肆意大笑:“裴将军不是很厉害吗?怎麽,一个普普通通的镇雪山庄怎麽就让他有去无回了呢?”周围的那些小士兵也跟着笑成一片。
裴凌予的笑僵在脸上,斗篷下的手已经按紧了剑柄;
那无名将领看他们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阴阳怪气地出主意道:
“若想进镇雪山庄,确实有个办法。”
裴凌予咬紧後槽牙:“何办法?”
他朝着云梵城的方向拱手道:“上报当今陛下,再求得镇雪山庄的令牌,不就能进了吗?裴二公子,你莫不是糊涂了,这麽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吗?哈哈哈哈哈!”
再拿一次令牌?且不论是否能拿到令牌,来回云梵城,最快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裴凌予忍无可忍——
他的利剑刚出鞘一分,但一人身形更快;
转瞬间,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应声倒地;
周围将士长枪相对的正中央,裴琬琰背对着裴氏衆人,站在那原来那无名将领的马匹上。
她在萧氏士兵惊悚又惧怕的目光下,缓缓擦拭自己剑上的血迹,衣袍上的裴氏苍鹰图腾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瞬即将展翅翺翔;
裴琬琰目光冷若千年寒冰:
“这种腌臜货色,脏了我的剑。”
裴凌予释然一笑,缓缓在风雪中举起自己的长剑,然後对准萧氏士兵,笑得极其开怀:
“阻拦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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