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
一道白光划破黑暗,‘铮’地一声,见生扎在了贺知礼的面前,箭矢面对冰寒的剑气,瞬间化为齑粉。
“这。。。。。。这是?”贺知礼瞪大双眼,听到了後方传来南酌的闷笑声,感觉身後一阵劲风刮起,回头一看,却只看见了一抹白色衣角。
顾清徵已经抱起南酌,悬空漂浮在酒楼正上方。
白云间酒楼中空,月光洒了他们二人一身,白衣度银光,从贺知礼的角度看去,他和他们二人之间,仿佛隔着天堑鸿沟。
南酌本来在顾清徵怀中笑得合不拢嘴,但擡头瞥见了师父不悦的眼神,便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再也不敢动弹。
待贺知礼回过神来,已经被时枢救到了五楼,看见了衆人,片刻间恍然大悟。
煞气一瞬间化作一头巨兽,在酒楼疯狂奔跑嘶吼。
贺知璇询问贺老是否要出手,贺老微微摆手:
“不用,已经结束了。”
云生非烛有伤未参战,时枢和窥玉收起利剑,刹那间白云间的灯笼重又恢复光亮。
在衆人的惊诧中,那些神秘人竟然已经全部倒地,掀开帷帽,全部面目狰狞,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本来也是想留几个活口,但是那些人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之时,竟然全部服毒自尽。
窥玉仔细检查着那些人的尸体,贺知璇带着族人也前去帮忙。
当他们走到那神秘人首领的身旁时,平地忽然燃起了一阵焰火,那人的身体在顷刻间燃烧殆尽。
顾清徵瞧出些端倪,带着南酌落在了窥玉身旁,窥玉惊诧地走向前,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稻草?怎麽可能是稻草呢?”
时枢连忙上前:“不可能啊,刚刚和我对战的明明是个活人。”刀扎穿□□的声音不会有错,他还很明确地记得当时的剑锋上染了不少血迹。
衆人一时没有头绪。
顾清徵思忖片刻:
“傀儡术。”
来的只是一个傀儡,真人,还躲在暗处。
窥玉在一堆黑灰中找出一枚白玉扳指,依旧惊诧地说道:
“一个傀儡都能有这麽强大的灵力,真人实力恐怕更加不容小觑啊,贺公子,你们有头绪吗?可知这些人的身份?”他擡头看向贺知璇。
贺知璇摇摇头:“每年各路想要闯入我们结界内的人数不胜数,就目前这些线索来说,实在是看不出是什麽背景。”
衆人陷入沉默,顾清徵看了看那堆灰烬,下一瞬侧目很认真地对着身旁的南酌说道:
“不准再独自行动,只准离我三步距离。”
不容置疑。。。。。。
语气还带着些怒气,就连一旁站着的时枢和窥玉听了,都不自觉说话放低了声音。
南酌听闻,自知惹了麻烦,点头如捣蒜。
现在就是让她走远她也不会走远了,这才多久,差点小命不保。
衆人又回到五楼,简单交谈几句便结束了宴席,贺老带着一行人回了贺府,顾清徵带着大家逛灯会。
顾清徵和南酌走在最前方,後面隔着一段距离是吵吵闹闹的云生和非烛,接着是不停采买的时枢和窥玉。
还有——
远远跟在他们最後方的贺知礼。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琳琅满目,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