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我就不必了。”
谢汀兰暧昧地眨眨眼,调侃道,“叙白还是要报答一下的。”
“姜五,你让我想想,你该如何报答?”
察觉到姜霜霜笑容定格在脸上,略显僵硬,谢汀兰憋笑道,“不如为谢家开枝散叶,让我多个侄女或侄子可好?”
姜霜霜:“……”
钱是收下了。
奈何她与谢昀之间,还没到那个地步。
成亲数日,还没真正地洞房。
这种事,难道让她主动?
也不是不行。
摒弃脑中的旖念,姜霜霜指着桌案上的字条:“大姐,方锦绣给你送了什么?”
“差点忘了。”
谢汀兰先是净手,戴上一副小羊皮做的手套。
在姜霜霜以为她要打开的时候,谢汀兰又找出一个银质的镊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字条外侧,方锦绣接触过,应该不会有问题。
打开后,有没有奇怪的粉末难说。
谢汀兰显得很谨慎,屏住呼吸。
手中的银质镊子灵活地一抖,字条展开。
镊子毫无异样,足见其中并未藏毒。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清雅的字迹。
谢卿别后梦魂牵,
汀水悠悠忆旧年。
兰影娇柔心底刻,
破云穿雾盼归还。
镜分两处愁难断,
重抚瑶琴意万千。
圆聚之时花更艳,
情深意笃共婵娟。
上面,是一首诗。
姜霜霜小声地一字一句念出口,后知后觉:“大姐,还是一首藏头诗!”
谢汀兰破镜重圆情。
啊呸!
难不成是方进淮那个人渣所作?
油腻又肉麻,酸倒牙。
“咳咳!”
一口茶水喷出,谢汀兰胸口不断地震颤。
方锦绣行迹鬼祟,原来跑这来私相授受了!
她与方进淮和离,再无瓜葛。
方家却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哄骗,目的明确。
“方进淮都成太监了,还想坑我?”
谢汀兰抓起一块点心,狠狠地握住。
再展开手心,点心碾碎成渣。
她原想方进淮成了太监,过往一笔勾销。
日后,她不再沉溺于过去,宛如新生。
只可惜,方家的人又来纠缠,把她当傻子玩弄。
“姜五,我想为自己再找个人家。”
谢汀兰缓缓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认真。
是她自己进了死胡同,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