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从谨?”顾淮嗓子里带了几分被吵醒的慵懒,惺忪双眸瞄了眼时间,凌晨三十分。
“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顾淮。”对面的声音低沉暗哑,尽力压抑着心急如焚的情绪:“那种药怎么解?”
顾淮“哈?”了一声,发了会愣,反应过来后猛打一个激灵:“你被人下药了?”
“不是我!”对面顿了顿:“是沈宜。”
顾淮睡意瞬间被惊散得无影无踪,压低声音,惊讶道:“你给她下药了?”xl
“顾淮!”周从谨暗斥了声,示意他严肃点:“有没有缓解的方法?”
“额这个我也不是很懂。毕竟我交朋友也不需要用这种药。”
周从谨:“”
“要不?送去医院?”
“岛上新建的医院还没开!”提前设置的临时诊所半夜也关了门。
“什么岛?清浪岛?”
“你先别管!”尽量忍耐着回答他的问题。
“哦…那据我所知,就只能要么”顾淮视线落在天花板上,隐晦道:“要么你帮她。要么,让她自己熬。”
“要熬多久?”
“你还是她?”
“她!!”
“哦。”顾淮摸了摸鼻子:“一般这种药,要看下的剂量。剂量少的话半个小时就缓过去了,剂量大的话,估计要昏睡到明天。”
顾淮还想再说什么,对面已经嘟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怔怔地盯着手机,发了会呆,须臾只能轻笑地摇摇头。
周从谨刚挂完电话,怀里的人莫名开始剧烈挣扎。
“周从谨,放开我!!!”
不知是不是朦胧中听到了两人对话,沈宜对身旁人的警惕和排斥感蓦地骤升到极点。
她头痛欲裂,恼羞成怒,使出浑身解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蜷曲在床铺角落里。
“沈宜”
“我能熬,我最能熬了”嘴里不断呓语,嘟囔地自我安慰、自我鼓励。
周从谨听了这话,心如刀绞,欲去安慰,却被她打着激灵急忙避开,头埋在被铺里,大声喝道:“出去!出去!”
“不要你,你走!出去!!”决绝的怒吼,甚至出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