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私立埼玉荣光高中三年级,隶属剑道社的黑田能理子。
不是我自夸,我在将近一百人的剑道社中,实力应该能排进前五名。
实际上,我从二年级夏天开始就成为正式选手,参加过团体赛(但只是B队)和个人赛。
不过,除了实力杰出、在全国也名列前茅的主将之外,正式选手阵容的实力都差不多。
我自己在埼玉县也可以说是顶级水平,但第一次出场的秋季关东大赛,却以第一轮就落败的悔恨结果告终。
就这层意义来说,三年级的第一场春季县大赛意义重大。
如果在这里交出不符期待的成绩,不只是三年级,连二年级的候补选手都可能取代我,拿下正式选手的位子。
竞争就是这么激烈。
既然主将以绝对王牌的身份参加团体赛,教练对我、另外两名代表选手下达的至上命令,就是独占个人赛前三名。
我是第二种子选手,原本以为在顺利晋级的情况下,准决赛的关卡会是第三种子选手秀德的选手。
但意外的是,秀德的选手在半准决赛就落败,取而代之晋级的是我没放在眼里的彩陵选手。
这么说来,我记得去年秋天曾和她比过一次,当时是我赢了。
她的实力应该比原本预想的秀德选手还差,而且我可不能输给曾经赢过的对手。
比赛前的我充满自信。
然而,对手选手——速濑——竟然有男生在加油!
而且,还喊着她的名字“美香”。
我望向加油区,有好几个帅气到令人着迷的男生拼命为速濑选手加油……
这样啊,彩陵是男女合校。而她有要好的男生,说不定是男朋友……?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瞬间沸腾的热水器,逐渐沸腾。
火大。火大。火大。火大。火大!
我以充满嫉妒与憎恨的视线注视对手,隔着面罩看见的是一张感觉会喜欢男人的美丽脸庞。
我从五岁开始就到道场,直到十七岁的现在都一心一意地练剑道。在充满女人汗臭味的道场度过好几个小时的青春岁月。
虽然不知道是误以为我是男人还是单纯欲求不满,我被女人碰过身体、抱过好几次。
不过,我甚至很少实际看到男人。”
“去死吧。”
我如此低喃,随着比赛开始的信号发出激情的呐喊,朝对手发动猛攻。
对手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缠。
不管攻击几次都无法拿下一胜,我愈是焦躁,就愈觉得被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因为我曾经输过一次,所以被对手研究过了吗?
然而,经过三分钟的时候,对手受到裁判警告。
我会就这样以判定获胜吗?
我无法接受。
我要从对手漂亮的脸蛋顶端往下攻击,拿下一胜。
我如此下定决心,但对手却用脚拉开距离,同时执拗地攻击我的手腕。
我被逼到场外,比赛重新开始。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要在这最后的机会猛攻,绝对要拿下她的面。。
仔细想想,我或许陷入了视野狭隘的状态。
从以前开始,教练和监督就说过,你在重要的场面很容易激动,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
我下意识举起双手,但对手和之前不同,突然朝我冲了过来,让我反应慢了一拍。
当我发现身体被击中时,已经太迟了。
“打身体!”
听到裁判的声音时,我无法接受这是现实。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
比赛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我在裁判的催促下向对方行礼,我想这应该是身体已经习惯的动作。
我走向社员所在的墙边,知道他们对我投以轻蔑与怜悯的目光。
县内前四名的门槛,微妙地难以判断是否能留在正式球员之列。
有机会成为正式球员的社员,大概认为自己或许有机会上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