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很我吧,若是当初不是我年少轻狂,硬是撑着脸面不去找你母亲,说不定现在……”
“你在说什麽?”张小芬悲愤地说,“我妈当初不愿意带我出国,就是因为我长的太丑了!丢咱们国家的人!”
“都怪你丑化了我妈的基因,我恨死你了!长得丑为什麽还要和别人生孩子?有考虑过我们不想被生下来吗?”
张导:?
张导恍恍惚惚,“啊?我丑?那我道歉?”
“总之,爸爸一定会对你负责,”张导放下海口,“无论是张思远,还是你真正的女儿,爸爸都帮你养。”
桓灵耸耸肩,“那倒不需要。”
张导正是炫耀父爱的时候,毫不犹豫断言,“就算那两个孩子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立刻赞助月球载人航天计划……”
“张思远回来了,他会自己救自己。”
张导:?
村口响起轰隆的坍塌声,衆人寻声看去,只见村落门口坍塌,被夷为平地。
两辆武装反恐车,平稳驶入。
而跳下来的武警,迅速控制住场面。
有人大喊,“是警察,警察进来了!”
“门口吃干饭?怎麽把人放进来了?”
“是张思远,是张思远把人放进来!”
张家人,至今不知道张思远的真实身份。
只要他一天是这个家族的嫡长孙,就一天没人敢忽视他。
族长眉头紧皱,向左右一使眼色,立刻有人把组中几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家抗出来,就躺在村里马路中央。
打头的老人都九十了,却老当益壮,嗓音洪亮。
“同志,是我让人把小芬扔进河里。”
另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说,“我捆的绳子。”
七十岁的老登则一口咬定,“猪笼是我家的。”
总而言之,一切坏事都是他们干的。
要抓就抓他们,和族中年轻一辈没有任何关系。
族长好整以暇看向村外,作为盘踞本地多年的大族,张家村自有应对警察的一套办法——
甚至不用抽生死签,多的是原以为村落牺牲的老人。
然而,族长的平静止步于看到领头的那个年轻人,或者说是年轻学生。
竟然是张思远。
“思远,你怎麽回来了?你今天不是考试吗?”
今日种种,与张思远牵扯甚大。
但在场所有成年人,都默契的选择不告知张思远,这不是他一个未成年人应该管的事情。
然而,谁都没想到,张思远一个十多岁的小孩,竟然回来了!
他是如何得知村落突逢巨变?又为何明知身份尴尬,处境尴尬,还要赶回来?甚至还故意为武警打开张家村的门?
张思远沉默而坚定地走向张小芬,然後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张小芬身上,抿着唇用力拆开猪笼。
张小芬抿唇,“思远,你知道了吗?”
张思远点头,“妈,我明白。”
张小芬将头扭到一边,“我不是你妈,你不用喊我。”
“你就是思远吧?我是你爸!”张导高兴的说,“小芬是你姐,以後你就喊她姐。”
张思远看都没看他,沉默而倔强地拆开猪笼,扯断绳索,将人扶出来,郑重地给张小芬磕了几个头。
张小芬一愣,她像是想到什麽,突然问:“你什麽时候知道?”
张思远打开书包,从中拿出几张奖状,艰涩地说,“你总说我学习不好,丢人脸面,但这次年纪考试,我考了第一名。”
张小芬瞳孔一缩,张思源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怕了,怕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