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平等,”沈淮川一针见血,“地位不平等,思想不平等,感情不平等。”
“你们之间的贫富差距太大了,我早和你说过,同时因为年龄,就造成你和她的想法不同,而余在溪因为和你是同龄人,你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相处起来必定轻松融洽,比较就在此产生,你越是比较,就越是感受到差距,然后就会更加不平,”沈淮川也坐了起来,“至于感情不平等,你是当事人,应该很清楚。”
边程直视他看过来的目光,月光照在他漆黑的瞳仁上,他无处可逃,终于承认了沈淮川的说法,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分心。
“那我该怎么办呢?”他的声音满是迷茫,目光也不再清亮。
“那就只能问你自己了。”沈淮川又躺了回去,虽然他的理论知识丰富,可实践却还是一片空白。
“这我懂啊,”周子喻接话,“看你喜欢哪一个就和哪个在一起呗,你总不能两个都想要吧,大清早亡了!”
边程又叹气,听到的只有废话,他将求助的目光移向闻祈安,“祈安……”
“建议你不要问我,因为我不客观。”
“没事,我会选择性听取意见。”
“你和谁在一起更开心呢?”闻祈安当然是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说,“你今天和她一起出去玩,而没有选择姜满时,又是怎么想的呢?”
“姐……”
闻祈安不愿听他的狡辩,“不用和我们说,你只需要回答自己就行。”
“但愿你做的所有决定都不会让自己后悔。”
最后的话音落下,寝室又陷入了安静,呼吸声逐渐变得深长,没有人理会角落里有个身影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
姜满收到闻祈安的消息时,正在和贺穗聊天。
贺穗双手叉腰站在姜满的面前,左右徘徊,像是在构思话语,她双手一拍,复得又一屁股坐到姜满的身边,身下柔软的沙发又深陷了一点,“满满,刚才那个就是你的小男友?”
“你想了一下午了,就只想问这个?”
“那不是,想问的太多,无从问起。”
贺穗和苏瑾的分手快刀斩乱麻,切去了所有的麻烦与沮丧,她请了一个长假,出去疯玩了近半个月,早晨飞机一落地就往姜满的大别墅赶,却再一次落了空。按照排班,姜满应该在房间里补觉,可卧室空空荡荡,被子整齐地铺在床上,没有一丝使用过的痕迹。
她只好又一次地坐在秋千上。
好在没等多久,姜满的车就回来了。只是除了姜满,还有一个陌生的男生。贺穗看到他就明白了,可还来不及打招呼,人就被姜满赶走了。
“那你慢慢问,正好我也梳理一下。”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贺穗站起来绕着姜满打转,“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我有一个朋友……”姜满仍旧没有回答。
“我没有,我不会,我不知道。”贺穗立刻回应。
“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