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继川这便发了个脾气,可怜兮兮地韩娆被连累,嘴唇被咬破了。
韩娆抿了抿唇,坚定地说:“就是我和他现在没有一点儿关系。”
“那以前呢?”他敏锐地捕捉到字眼漏洞,其实也有所猜测,但还是要追问。
韩娆怔了一下,耷拉着肩膀垂眸,“以前的事我不想说。”
她是真不愿意提及以前,总觉得以前的事就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豁开一个口子,就全盘崩塌,过去种种,会悉数拖出。
赵继川真觉得自己应该佩服她的骨气。
他轻哂一声,没再逼问,降下车窗对王杰说:“回酒店。”
车子有些颠簸地压过减速带,韩娆闭上眼睛,用力捏自己的大腿。
她知道,她又把事情搞砸了。
这两年,她反复在心理上暗示自己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她其实已经释怀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个怂包,心里那道坎她根本没有真正越过去,所以谈论不得。
无论是对谢遥辰,还是赵继川,亦或是自己的亲妈,她都不想开口说一个字。
噩梦一般,都成了心结。
很固执吧。
也很不懂事。
她又惹赵继川生气了。
车上一路寂静,韩娆其实想找个话题示弱服软的,打个哈哈过去得了。
毕竟赵继川今天刚帮她签了公司,给她这么好的资源。
可话到嘴边,她却成了哑巴,巧言令色那一套尽数全忘。
韩娆只觉得车程很长很长,后半程她小腹如同针扎一般痛,她靠在车窗上,额头起了一层冷汗。
她死死咬住唇,一声没吭。
赵继川甚至还以为,她心大的睡着了。
直到车子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赵继川要下车。
韩娆知道今晚她身体状况做不了,她就不上去碍赵继川的眼了,便抿住唇央求王杰辛苦一趟送她回家。
赵继川听出了她声音不对,俯身去掰她的小脸,她脸色有些发白,手死死按住小腹。
赵继川其实一直对女人的生理期痛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哪有那么夸张,总不至于疼死人。其实大多数男人都不能理解,因为他们本身没体验过。甚至有些女人也不能理解女人,因为这事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他见到韩娆此刻,突然想起自家妹妹小时候,有一次也是这样疼的要死,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着叫他大哥。
他想,她其实没比他妹妹大上几岁。
男人的心突然就软了,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他蹙起眉头,“韩娆。”
他转身对王杰说去医院。
韩娆攥住他的手,“没事,不用去医院,我习惯了,吃片药躺一会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