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这么戴吗?”
“……稍等,我先出来吧,”男人语气中还明显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不然你一直这么撑着,腰会很累。”
驾驶位上的大门被打开,男人从后面绕到时暖夏的面前,喻左傅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又在相对来说狭窄一些的车库,对面还有喻左傅平时进出的另外几辆车,导致空气有些凝滞。
不管出现多少次,她似乎都不太适应和任何人在这么闭塞的区域里如此接近。
只是到了喻左傅的身上,她的排斥感会更少一些。
也许这就是当年高中同学的熟悉感?虽然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可能也就那几个月的同桌。
还在时暖夏出神之际,男人的脸庞已经从她的上方逐渐降落到和时暖夏平移,两人四目相对,她的思绪被人拉扯回来,喻左傅微微屈膝,一只手牵起她握着婚戒的手到半空中,打开盒子拿出戒指,两边指尖捏住项链的上端。
“可以吗?”
“……当然。”时暖夏一愣,伸手挽起背后散落的长发,朝他的方向仰头侧了侧。
正好将白皙脆弱的脖子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喻左傅的手很好看。
指节以一个男人的生理性别上看,有些微微凸起却不会过分,白皙的指尖上染着血管颜色淡淡的粉,修长得有些性感。
喻左傅缓缓拿过链子的两端,双手在时暖夏的耳朵两边一瞬间贴近。
时暖夏感觉呼吸停滞了半分,当鼻息再缓缓吐出时,仿佛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心脏砰砰直跳。再跳都快要成窦速了呀。
是因为之前值夜班到心前区疼痛了?
她此时肉眼可见太紧张了,紧张到眼珠乱晃。喻左傅的双臂伸向她脖子的两侧,袖子挽在手肘处松垮落下来的衬衫布料,会因为男人的动作无意中触到她颈动脉与三角肌中央的附近。
微痒的布料触感激起她身上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她最后承受不住这陌生的感觉,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两人贴得极其接近。
回忆被闪回到了现在,深夜与上午的明亮交错。
喻左傅此时和时暖夏的距离没有前一天晚上那么靠近。
却似乎同样能听见快速跳动的心脏。
咚咚。
咚咚。
男人的耳尖,无端染上像指尖那样的桃红色。
眼尾掩晕的一层粉随着他弯腰而跌落的几根碎发,活像森林湖水中偶遇的一条男美人鱼。
唯有那日深夜的月亮,和如今已经满起的太阳,收藏了这少见的一幕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