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门关好开车,她一边开吸氧机一边想:
没变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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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意识不清醒,开车不久后出现了一次室颤,除颤仪的监控模式转成手动除颤后打印了心电图留存。
车内恢复平静。
刘曼青眼睛止不住地朝对面睨,对面是带着口罩的时暖夏和那个做心肺复苏的男人。
男人手上的西装外套柔软地落在座位旁,衣角轻轻搭上时暖夏白大褂的一角,如同一条连接两人的披帛。
不知道为什么,刘曼青总直觉这两人仿佛内里闪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那个男人是不是一直在看小夏医生?
男人的相貌太过优越,时暖夏的颜值也高,一个脸色冷峻,一个戴着口罩却扎起马尾多了些沉稳感,气场莫名合拍。
时暖夏打开自己的随身笔记本,按照流程问刘曼青旁边的中年女人:“你们和病人认识吗?他平时有什么病史?”
“我,我是他前妻吧,他平时爱喝酒熬夜。”
女士看了一眼病人:“医生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急诊医生会检查病因的。”
时暖夏的视线挪到旁边的男人脸上,眼珠子转了一圈,眼神犹疑。
对方却在此时半阖了阖眸子,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时医生。”
她口罩里的唇张了张,放在大腿上的手握成拳头,小声应他:“……好久不见。”
对面两人瞪大眼睛。
刘曼青试探着问:“小夏,你们认识?”
时暖夏硬着头皮答:“是高中同学。”
“啊?这么巧啊?”刘曼青眼睛流转,看了一眼中年女士,“两位……都是家属?”
男人摇头:“这是我朋友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他莫名又开口补充道,“一位男性朋友的母亲。”
“朋友临时有事,拜托我送阿姨回家。他们正在诉讼离婚,等下急诊需要阿姨签字吗?”
男人眸边掉落两撮凌乱的碎发,时暖夏听到这话想了想:“那能联系一下病人的直属亲人吗?”
女士赶紧去打电话,救护车空间狭窄,电话那头的声音,即使无心去听也能轻而易举地透过电话传来。
“扫把星啊!闹离婚还不安生,净害我儿子生病了!”
虽然在医院里见过不少这样的家庭,但刘曼青还是在内心默默说了一句:阿姨,离得好啊!
时暖夏划开手边的一个小平板给病人录入信息,“病人情况紧急,等下会优先走绿色通道的,不用太慌张。”
“好,”男人偏过头去,有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看起来很柔软,光点在上面细细碎碎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