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棠睁眼,短暂地没反应过来。
周身的被子和床垫也不是熟悉的感觉,更柔软,也更舒适。
几乎是一瞬间,她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对。
——她衣服呢?!
“醒了?”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程时北穿着浴袍,似乎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在向下滴着水,他拿过毛巾胡乱揉了几下,示意姜以棠把放在床头的手机给他。
不是?
姜以棠有些呆愣。
姜以棠:“这是……我们这是……”
她试图从程时北脸上看到丝毫慌乱,但没有,程时北此时的表情像是早已接受了发生的一切,并且已经消化了全部的情绪。
他表情平静又温和,看着姜以棠,眼睛里甚至带着笑。
程时北:“是的,你如愿了。”
姜以棠:“???”
拽过床头的衣服,她躲到被子里飞速穿好打底和裤子,又掀开被子,程时北还站在屋内擦着头,没有要离开的举动。
姜以棠:“你什么意思?”
程时北:“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
姜以棠头一抽一抽地疼,有些许断片。
分明场景都记得,但是怎么就不记得是怎么连上的?
怎么一会儿程时北在她家,一会儿她在程时北家?
两人是约好了昨晚要串门吗?
那串着串着,她又是怎么到程时北卧室的?
而程时北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靠在门上,双手环在胸前,简单几句解释了昨晚的状况。
他说,昨晚姜以棠冲进了他家,并且试图对他图谋不轨。
并且他说,姜以棠成功了。
姜以棠:???
这对吗?
程时北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然后他摇了摇头,似乎很是受伤。
程时北:“解释就解释,为什么非得扒我的衣服呢?”
在程时北讲的故事里,姜以棠似乎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姜以棠只记得,自己昨晚上被程时北气得头脑不清,喝了酒冲到他家里,想要咬回去。
但程时北此时一脸笃信和真诚。
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姜以棠甚至噎了一瞬。
姜以棠:“……”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努力指出程时北话语中不合理的地方。
姜以棠:“你是说,我,从你,一个一米八几、双开门冰箱的人身上——把你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程时北神情自然,语气从容。
像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也没想到,在这方面你一身蛮力。”
“你偷换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