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就相亲,连“小时候见过”这种话术都用上了,未免有些拙劣。
姜以棠撇了撇嘴,那她见过的人可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姜以棠不想打字,摁着语音键就开始说胡话,“妈,是这样……”
“前几天我去江都这边一个寺庙,特别灵,结果那大师拉我手一看,说我最近不宜恋爱。”
“婚星落在地煞星上,恐有不测。”
姜荷女士的回复很快跳了出来,【真的?你别又搪塞你妈妈】
“当然是真的了!”姜以棠越编越起劲。
“大师说,前路未卜,但远离男人,否则必生祸端。”
“如何远离,生何祸端?”
“远离多简单,见着男人绕道走,祸端嘛,可能会……”
说完,姜以棠才认识到不对劲,因为姜荷女士并没有回复她任何的消息。
她一抬头,看见程时北站在自己身前,一副耐心请教的模样。
“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说出口,姜以棠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废话,这里是程时北家。
然而程时北双眸漆黑,看不出情绪,视线却划过她的双颊,最后与她对视。
他的眼睛很勾人,那一刻姜以棠想。
然后就看见他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姜以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往后退,直到身后抵着柔软的沙发。
属于程时北的清冽男香再度把她包围。
这是七年前每次两人接吻前的距离。
很久以后姜以棠才想起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今天程时北的举动——
请君入瓮。
程时北声音磁性低沉,像是耳语。
“远离男人,否则必生祸端?”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去的那个寺庙,到底灵不灵。”
接吻
在她眼神迷茫的那一瞬间,程时北的喉结滚动,双唇轻轻靠近。
姜以棠脑袋昏沉,程时北身上凌冽的男香像是她的舒缓和镇定剂。
但还没有感受到他唇间的温度,程时北很快就离开。
蜻蜓点水般的。
让她有些欲求不满。
左手从她颈侧穿过撑在沙发上,右手胡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脑袋还没转过来,眼前就重新恢复了明亮。
这个吻,算什么?
姜以棠眼眶忽然一热,心里的酸楚把她吞没。
而与她的反应不同,程时北很平静。他站直起来,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