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借助家族的势力,也等同于需要受到家族的支配和摆弄。
但就算再不喜欢,但程时北这次还是选择给姜以棠出了这一口气。
只是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但沈乐想,至少这说明姜以棠现在在程时北心里,依旧有分量。姜以棠和程时北就像两笔算不清的账,从高中到现在,剪不断,理还乱。
没人向前也没人向后,就会永远僵在这里。
那既然如此,她想。
那就推一把吧。
希望他们各自的结局不要太坏。
窗外霓虹灯从眼前划过,绚烂刺眼,照得天空昏红。连夜晚都不是纯粹的黑,沈乐突然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她追求纯粹的感情而错过的人,现在还有机会吗?
错乱
程时北最后还是把姜以棠带回了家。
下车时,她走路摇摇晃晃,程时北叹了口气,在入户楼梯前蹲下,姜以棠倒也不顾及,直接跳到了他背上。程时北就背着姜以棠到了电梯。
程时北想不到,姜以棠醉酒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才不会躲着自己。
其实姜以棠也不知道。
脑袋昏沉沉的她只知道,面前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是她等了很多年豆没有再等到的那种熟悉的感觉。
到家后,姜以棠往沙发上一躺,揉了揉眼睛。
姜以棠的眼睛里晕着水雾,她直直看着程时北,看得程时北心里猫抓一般得痒。
“醒酒了?醒酒了就回家去。”
程时北想拽她手腕把她拽起来,但姜以棠往后一蹭,躲到了沙发角落。
“不想回家。”姜以棠摇了摇头,“家里姐姐天天跟我吵架。”
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是哪一年的事,但显然不是现在。
程时北不说话,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
递给她,又收回手。
“知道我是谁么?”
不想承认自己很幼稚,但程时北想要是姜以棠敢把自己错认成别人,他就自己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姜以棠从沙发上站起来,勉强比程时北高了些,她很是熟络地拍了拍程时北肩膀。
“你是……”她脸颊酡红,说话有些吞吐不清,拖长了尾音,“程时北同学。”
后面加了“同学”两个字,大概现在的姜以棠是处在高中的回忆中。
但其实高中时姜以棠也从来没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同学”两个字,以至于在这样的气氛下,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程时北喉间有点干涩,喉结滚动,他把视线从姜以棠脸上移开,醒酒汤递给了她。
他问。
“那你是谁,姜以棠同学么?”
姜以棠端着醒酒汤坐在他旁边,点了点头。
“程时北同学,你知道为什么棉花属于什么作物么?”
这个问题,好像高三的姜以棠问过自己。
程时北把解酒汤递给她,“经济作物。”
“不对,是粮食作物。”
“为什么?”
就以最简单的方式来想,棉花不能吃,也不会属于粮食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