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只觉得妈妈一点也不在乎我,不像别的同学的妈妈,会关心他们的学习,关心他们的起居生活,但我妈妈永远都在忙。”
“离婚是很突然的事,突然有一天,爸爸就提出要离婚,妈妈甚至没问原因,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财产律师很快就分割好了,然后签协议。办手续唯一的阻碍是我的抚养权归属。”
“其实也不能说突然,离婚应该本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事,我只是从来没被考虑过罢了。”
“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奚燃奚灿都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他总是因为他们忽略我,为什么我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她对明颂都比对我和颜悦色。”
“我一直想不通,一直在钻牛角尖,一直渴望他们的目光。但今天我好像释怀了。”
“因为爸爸妈妈是外公权威压迫的结合,我的存在无时不刻提醒着他们无法反抗的过去。于是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仍然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因为爸爸和奚姨是爱情,所以他更关心奚燃奚灿,因为妈妈和明叔叔是爱情,所以她更看重明颂。”
“在距离我11岁那年已经过去了快20年的今天,我大概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无条件爱自己的孩子。”
“或许我过去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接受没有人爱我的这个现实。”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把情感寄托在别人身上,但我已经改不了了,我也不愿意改。”
“今天真正愿意正视它的原因大概是,你的爱给了我勇气。”
谢谢你,沈乔嘉。
替现在的我,替过去的我。
她无法确定未来怎样,但当下的这一刻,她想牢牢握住。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爱情、责任会使他一直都在。
走进路尽头的小卖铺,她买了两根棒冰:“我以前最爱吃这个了,没有人管我,所以我每天下学就买一根边吃边走回家。”
那时候其他小朋友看见都可羡慕她了,没有家长的约束。
其实她的心存幻想和矛盾也在父母永远给她提供最殷实的物质基础,按此来说,她也没有资格指责他们。
“你怎么才出现呀?”她叼着棒冰,晃悠着他的手撒娇,“我都等你好久了。”
“婚礼你喜欢什么样的?”他发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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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她咬着棒冰仰头思考,回忆着自己以前参加过的婚礼。
“你喜欢什么样的?”想不出来,于是把问题抛回去。
“我想向你传达一下容女士热情积极担任主策划的意愿,”他侧头看向她,“她说如果我们懒得弄这些,那就只要把有的想法跟她说一声,其它全权交给她就好,如果我们想自己筹办,那她辅助就好。”
“你怎么想的?”
“我目前是还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你想亲力亲为,那我肯定跟你一起,给你打下手,如果你想给容女士一个机会,那我们就负责当天到场做主角就好。”
“那……”孟霜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和沈乔嘉对视了一眼,而后拍板决定,“我们就啃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