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不能原谅的错事。
“我以为你不会想起我,”他低哑着出声,“你身边有很多更好的人,我以为”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占的那么一丁点儿位置,是微不足道、可以被其他任何事轻易抹去而取代的。
楚徽宜不悦地皱眉,“谁好了?”
她想想自己身边的人,书言,明渡明舟,是挺好的。
“可他们又不是你。江屹,虽然很多人说你的坏话,可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你对我总是很好。”
不对你好,那该对谁。
江屹把楚徽宜口中的“他们”理解为纪子礼江衍景等一行人。
“他们也对你很好,”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眸底的情绪如暗流翻
涌,“他们甚至比我更适合靠近你。”
“徽宜,我们之间隔着一层世俗的壁垒,我厌恶这层壁垒,从很早之前就想打破它,”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厘米之间又生生停下,声音低而轻,“但我不知道打破后的碎片会不会伤到你。”
“什么壁垒,”楚徽宜眉头拧作一团,嘟囔反问,带点小凶,“谁规定的?”
“我只知道你受了很多不该受的委屈,如果别人要远离你要敬而远之,那是他们的事,我管不着。”
“可我管得了我自己,你说的壁垒,我才不会当回事。”
她说着,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收紧将他往前带,软糯的声音说出一点儿也不软的话,“靠近一点,江屹。”
靠近一点。
再靠近我一点。
江屹失神。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缓过来,还是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江屹仰着头,看见她依然泛红的脸颊和明显带有醉意的眼眸,低哑着声,“徽宜,这是酒后说胡话,还是吐真言?”
“真哒,是真哒。”楚徽宜说了两遍来证明,语气是被怀疑的微微生气和着急。
一直以来,每次靠近她,江屹就忍不住想逾矩,拼命克制了这么久,就因为这短短一句话,他所有的忍耐败得一塌涂地。
垂在身侧的手终于再次伸出,慢慢地,抚上她的脸颊。
指腹轻轻摩挲着徽宜脸上的红晕,他终于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呼吸重了几分,“这种近呢,徽宜?”
“说过的话不准再收回去,以后要是被我吓到也不许反悔,知道吗?”
他声音很低,楚徽宜不知听没听清,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就着他捧着她的手蹭了蹭。
江屹僵了下,眼神渐渐变深。
“巡演这两个月,有没有人找你献殷勤?”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