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乱说的,”晚风吹不散她脸上的红晕,她小声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
江屹眸底微漾,轻声打断,“记起来了吗。”
“什么?”
楚徽宜怔了会儿,反应过来他们讲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你是说”她脑海里出现以前的画面,明白了他问的是忌口,“嗯,记起来了。”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楚徽宜松了口气,这才道:“我记性不是很好,十几年前的事一时没想起来。”
她端详着江屹的神色,心里揣摩着,曾经认识的人特意提及从前,会是什么意思呢。
总不会是做陌生人的意思吧。
“那我们现在,”她思考着,试图在想一个定义,“算是有些渊源的新朋友吗?”
江屹深邃的眉眼微滞,随即缓缓舒展,唇角勾了下,点头。
“楚小姐说是,那便是。”
“往后打交道,还请楚小姐多多指教。”
楚徽宜弯眸笑,“叫我名字就好啦。”
江屹盯着她,唇边噙着淡笑,嗯了声。
他见她将围巾绕在脖子上,猜到她可能要回家了。
于是问她是否介意让他送她回去。
楚徽宜清润的眼睛眨了眨。
“那就麻烦你啦。”
那天是三月底的深夜,汽车驶进御湖湾,停在楚家别墅门前。
楚徽宜裹紧外套,从车上下来。
“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家,”她朝车窗里的江屹道谢,“时候不早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爸妈已经睡了,但没有忘记在玄关处为女儿留一盏暖灯。
楚徽宜打着呵欠,回房洗漱完毕,穿着绵软的睡衣钻进温暖的被窝。
之后的日子她忙着乐团排练,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也就没有再和江屹碰上面。
只有陈书言没什么事,她耐不住闲,就把去瑞士滑雪的行程机票通通定好,等楚徽宜开始放假,她们就直飞格施塔德。
这趟旅程原本计划的是闺蜜行,但奈何那天被薛明渡听了去,这小子吵吵嚷嚷要跟着来,还把自家老弟也拉上一起。
“你最近不忙啊,竟然有时间休假,”酒店的餐厅里,陈书言喝着果汁,跟对面的薛明舟说,“你哥总抱怨你最近成了工作狂,基本都不陪他。”
“可不是,”薛明渡下巴抵着手背,趴桌上等着上菜,“他从小就无趣,现在又爱上了整天闷在办公室,要不是有我替他解闷儿,他迟早要憋坏。”
“拜托,如今是你弟在扛你们薛家的大梁,”陈书言支手托腮,朝薛明渡一扬下巴,“瞧瞧你,不帮你弟分忧就算了,还埋怨人家不搭理你,怎么,还得和以前一样整天帮你收拾烂摊子?能不能有个当哥哥的样儿。”
“我怎么没有了,我不是正搞我的艺术吗,人各有志,各自的任务各自划分好,能促进兄弟和睦,”薛明渡扭头看了眼老弟,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是吧?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