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沁连忙上前询问,“大祭司,您没事吧?”
乌岭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心下却明白,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细縧的存在,只怕巫祈寨的蛇王已经不会再被它控制了。
如果说苗疆五大寨,乌岭还有所忌惮的话,那就是这巫祈寨。
乌岭也曾想过拉拢,但是巫祈寨却对教王始终忠心不二。
绛尘的母亲绛雪是教王的老友,两人一起长大,又一起经历了十年之前的凌月之战。二人之间的交情非同寻常。即算是现在是现在的绛尘,也怕是难以对付。
苗疆中一直对绛尘父亲的身份诸多猜忌。
本想通过控制蛇王,坏了血池来让绛尘屈服,没想到却失了控制。
蛇王在谢轩禹和昊霖的治疗之下渐渐恢复。而有蛇王镇在血池之中,那些毒物不再逃逸,渐渐地恢复了制衡。
抛出去作乱的的朱艳鼠,也被一只只抓捕绞杀。
巫祈寨的局面算是控制住了。
谢轩禹却仍然忧心忡忡,是谁潜入血池摘走了仓绫花?
是那细縧的主人吗?但这种乱局是乌岭所致,是乌岭取走了这仓绫花?
他心中一时有些茫然。他来这苗疆寻着仓绫花如此艰难,却还是被他人抢先这一步。
绛尘看出谢轩禹心中有事,也试图说带你其他的东西来开解,“谢公子这次帮我们巫祈寨大忙,你要是有什麽事情,但说无妨。我们尽力去办。”
谢轩禹想说有点线索也好,“在蛇王的洞穴中,本应该生长着一种奇花,名叫仓绫花。但不知道为何现在洞穴中只见花萼,却已经不见这花。”
绛尘虽然在巫祈寨生活多年,但却从未真的下过这血池,对仓绫花更是第一次听说。
但他看谢轩禹的凝重神色,答应一定竭尽所能打听这花的下落,“血池危险重重,巫祈寨中人不悔轻易下血池。如果您说,真有这花,且被人才走,那应该只有乌岭。因为只有在去年我娘和乌岭二人下过血池。
看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乌岭身上,他得赶紧回去离火宫才行。
“寨主,目前巫祈寨的鼠疫已结,您下来有什麽打算呢?”
绛尘沉思片刻,“我打算联合金马丶清水,一同攻入离火宫,擒住乌岭这叛徒,解决教王。”
谢轩禹要找到仓绫花也得去离火宫找乌岭,“那我同你们一同前去吧。”
锴鸿也正好找来。上次和绛尘一同寻找炎火蛛压制朱艳鼠之後,他也感觉那已不是长久之计,就去和找他父亲锴曲商量对策。
“你说的这个谢轩禹可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中原人?”
“您怎麽知道?”
锴曲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个中原人不简单,不然数月以来怎麽苗疆这桩桩件件的事中皆有他的身影。
“你尽快赶回离火宫。”片刻之间,锴曲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只怕他们很快就会进攻离火宫,到时候你从中策应。一定要生擒乌岭。”
“父亲,你可真不爱惜你儿子的小命啊,我这会回去乌岭可不得怀疑我,能把能留下我的小命都不一定呢。”
锴曲沉思片刻,从腰间拿出一枚戒指,递给锴鸿,“这个你拿着,以防万一。”
锴鸿接过,细细端详片刻,并不像苗疆之物,倒像是中原之物,“就这麽个小小的戒指能保的性命,您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锴鸿大大的嗤之以鼻,并不太相信。
但锴曲也并做过多的解释,“你收好就是。我现在就要进巫祈寨去找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