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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回席的霍宸秋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看见宗非策马向林中而去,不由睁大了双眼。宗非到底是给谁的马下药了?“我就说表兄不可能不上场。”晏端看着宗非的身影,笑着对宗穆道:“他最爱这些,恐怕早就心痒痒了。”宗穆摸了摸胡须,目送儿子的身影离去:“是啊,他和大郎都喜欢骑马,可惜大郎病了,今日不能来。”他口中的“大郎”是宗家长子,宗恪。晏端想起卞持盈说过,舅舅年轻时最是爱马如痴,他不由说道:“两位表兄爱马,可见也是随了您,今日天儿不错,虽然不能上场策马驰骋,但在旁边的草地上溜达两圈也是稳妥的,舅舅何不试上一试?”宗穆早就想试了,他一点不服老,好面儿没说出来,好在晏端替他说出来了。晏端见他高兴,便大手一挥,命人即刻去马厩牵一匹马出来。霍宸秋还在愁是哪个倒霉蛋会骑那匹马,等他回过神来看见宗穆上马时,赫然看见那匹马正是宗非给下药的那匹!他瞪大双眼,作震惊状。原来宗穆就是那个倒霉蛋,真是家门不幸!宗穆还没溜达两圈,那马突然发狂,将他从马背上摔下,他惨叫一声,折了条腿。疯马乱窜,踩在他肘窝上,又听他一声惨叫,而后彻底昏死过去,不知生死。场上乱成一锅粥了,尖叫声、痛呼声此起彼伏。霍宸秋:……真的是惊心动魄的一天。黎慈被给事中弥远缠住,二人高谈论阔,侃侃而谈,倒是十分投入。虽不能在马上潇洒,但能和好友畅谈一番,却也是一件幸事。他和弥远是旧识,又一同上任,故而情谊颇深。旁边有动静传来,他不由起身眺望:“发生了何事?”弥远掸了掸衣袖,不紧不慢起身来:“或许是谁倒了大霉。”仆从赶来通报:“是宗大将军摔下马了!”黎慈震惊:“为何这般突然?宗大将军不是没有上场吗?”仆从道:“是没有上场,他只想在草地上骑两圈,骑的还是您的马匹。”黎慈又震惊:“啊?”他忙不迭朝那边奔去,神情惊惶。而弥远跟在他身后,笑意清浅,不慌不忙。宗非目的达到,心中很是欣喜。他策马入林中,边走边猎,看见什么便猎什么,猎的尽是些没人搭理的野鸡野兔。而他身后,一只野兔未被射中要害,箭浅,呈轻伤,正全力挣扎。一只手突然出现,拔掉了箭矢,野兔立马窜离,不见踪迹。很快,宗非就用完了箭矢。他下了马,坐在树根下,看着正在吃草的马匹,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黎慈那个蠢货。等他出了猎场,就能看见黎慈被马踩断腿脚的场面,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阳光透过枝叶落下,有些热。宗非抬手擦了擦汗,这时,他似乎闻到鼻尖有什么味道,淡淡的,不过他没当回事,准备起身来。正当此时,一根利箭“嗖”地一下飞来,稳稳当当刺入他脑门上,霎时,鲜血蒙面,宗非瞪大双眼,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呼吸。那根箭矢的尾部,恰好是他自己的标记。卞持盈看着面前发狂的野猪,冷冷一笑。晏端这是怕她死不绝?所以两手准备?她握紧手里的匕首,一脸警惕。野猪被提前做了手脚放进来,它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声,直奔眼前的女子。卞持盈迅速往树后一躲,野猪扑了个空,怒意更甚,处于暴怒状态。它调转身体,紧紧盯着她,一动不动。卞持盈甚至能感觉到它鼻孔里喷涌而出的热意,她满手濡湿,浑身紧绷。野猪再度飞快冲向她,伸出口外的獠牙威胁感十足。卞持盈避无可避,她紧咬牙关,当机立断,立马伸出左手握住上方树枝,借用手臂的力量腾空而起,而后她右手执匕首,狠狠刺入野猪头颅。野猪被刺中,发出痛嚎声。它发出阵阵低吼,在林中胡乱扭动着身子,试图甩掉后颈的匕首。卞持盈落地,死死盯着匕首,野猪皮厚,她用尽全力只能勉强刺入。果然,匕首没有插得太深,没几下就被甩出来了,匕首尖端没有血迹。她面色一沉。受了伤后,野猪变得更加狂躁,它风驰电掣猛地朝卞持盈冲去。速度实在太快,卞持盈没办法躲避,她只有扭身倒地,再往旁边一滚!堪堪躲过野猪的冲击。可下一瞬,野猪鼻孔里冒出的热气逼近,她大骇,往后一看,野猪正朝她撞来!她连忙再往旁边一滚,可却迟了片刻,野猪的獠牙刺穿了她的后腰,顿时,鲜血层层叠叠地晕开。闻到了鲜血的野猪愈发兴奋,它发出“嗡嗡”的声音,急躁又兴奋。卞持盈知道,它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撕咬吞肚了。她不敢迟疑,后腰的痛意令她清醒无比,她看着不远处的匕首,再看蓄势待发的野猪,她抱头一滚,捡起匕首,在野猪猛力撞来之际,一刀插入它的两眼之间。野猪霎时僵住身躯,卞持盈咬着牙,双手并用,狠狠将匕首再深入几分。“轰”的一声,野猪倒在地上,没了生息。卞持盈终于松了口气,她瘫倒在地,展臂大口呼吸,胸膛起伏得厉害。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少顷,她坐了起来,双手衔于唇间,发出尖锐的信号:“吁——”片刻后,她的马儿奔至身侧,乖巧听话。她拔出野猪头上的匕首,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野猪,她毅然策马离去。她的戏演完了,现在,她要去看别人的戏了。【作者有话说】女鹅好帅!感觉霍尚书是喜剧人哈哈哈哈哈哈——新书名《皇后她只想篡位》嘿嘿嘿简单粗暴玩火自焚◎突然就舍不得卞持盈死了◎宗穆昏死过去,晏端拎来所有太医为其诊看。在得知宗穆断腿断手后,晏端差点两眼一翻昏倒过去,又听说宗非死在林中,他险些一口血呕出来。不少上场打猎的人已经回来了,带来两个消息:宗非死了,皇后失踪了。再加上宗穆受伤如此严重,晏端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场面。“陛下——”心腹赶来:“国舅老爷要派人去林中寻皇后殿下,已经在整备人马,准备出发了!”晏端大惊,绝不能让他们进去,他们若真是将卞持盈带出来,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他立马前往制止。他刚到,便看见红着眼皮的崔夫人拉着国舅老爷卞允康哭喊,卞知盈在旁边抹泪揉眵。见他来,崔夫人立马上前,拭泪满腮:“陛下!皎皎失踪了!要赶紧派人去寻她呀!一会儿天黑了,林中更加凶险万分!那还了得!”晏端就是要凶险万分。他安慰了崔夫人几句,看向沉默的卞允康,刚想开口,就听旁边传来痛呼声。宗非的夫人倒在地上,呼天喊地,哭得撕心裂肺,令人闻之落泪。“表哥!”宗家小女儿冲了过来,拉着晏端的衣裳跪在地上,涕泗横流:“表哥,你一定要为我爹爹、我哥他们讨个公道啊!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我爹!我哥也是被人害死的!”晏端弯腰欲将她搀扶起来,又听身后惊呼声响起,他吓了一跳,回头见崔夫人昏倒在地。“夫人!夫人!”前方尖叫声将耳膜刺得生疼,晏端麻木看去,见宗非的夫人也已昏迷,她身下血红一片,竟是小产了。宗家小女儿大呼,手脚并用爬上前去:“嫂嫂!嫂嫂!”晏端头昏脑胀,他忽然觉得,卞持盈活着回来也不是一件坏事。“陛下!”宫人气喘吁吁跑来:“宗将军快不行了!”宗家小女儿惊叫一声,两眼一翻晕过去了。晏端看得心如死水,也想跟着她一起晕过去。“殿下!是殿下回来了!”迟月高兴地朝猎场跑去。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晏端猛地转头,他看着那道身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皇后一身利落骑装,策马归来。她望着看着自己的众人,翻身下马:“发生什么事了?”晏端上前,眼含热泪,拉住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盥洗毕,所有人入席归位,除了仍在昏迷中的宗穆、已身死的宗非,其他人均已到场,包括昏迷后醒来的宗家小女儿,以及历经小产却依旧强撑着的宗非夫人。卞持盈着一身简便衣裳,坐在上位,她看向大理寺卿:“查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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