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签了字同意r国入股盛辉,我跟我妈都不会再留在这。”
谢谦大步流星走到门口,门推开了一半,他微微停顿道:“别提我姥爷,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小时候没养在你身边。”
说完谢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龙辉看着谢谦远去的身影,只觉一股邪火胸上胸口,他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呼吸着。
张诚一看少爷出了门立刻迎了上去,没等他说话谢谦就大手一挥下了楼。
他赶忙进到书房,只见老爷涨红着脸半躺在椅子上。
“诶呦,老爷这是怎么了?”张诚快步过去给老爷顺气,“少爷他就是年轻气盛,这父子哪有隔夜仇,话说开了就好了。”
谢龙辉气得双手直抖,“这个逆子,我看他是想把我气死!”
张诚忙倒了杯水,“老爷消消气,夫人就要回来了,要是让夫人看到您这个样子,夫人又要心疼了。”
提到蓝语蝶,谢龙辉才渐渐恢复了理智,经张诚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家夫人马上就回国了,入股这事恐怕是真不成了。
谢龙辉年轻的时候贪玩不懂事,把娶回家不到一年还挺着大肚子的夫人气回了东北,谢龙辉从南边追到了北边几乎跨过了大半个华国,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将人追回来。
从此之后谢龙辉对蓝语蝶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当年蓝父病重说是得孙辈去压着邪祟才得以好转,谢谦这一呆就是十年,回来之后不仅带着一嘴东北话,还把蓝父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
谢家世代经商,蓝家世代从军,两者的结合在当时也颇是段佳话。
奈何商人重利军人重义,这其中的恩怨纠缠是剪不断理还乱。
谢谦并不喜欢抽烟,他姥爷蓝泽忠就是肺癌走的。
今天他是真气着了,不麻痹一下大脑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
回到自己的大平层,坐在沙发上谢谦顿感恍惚。
缓了一会,手机突然传来很多消息。
谢谦拿起手机看,是谢母发过来的:
【宝贝儿子生日快乐,二十九岁啦什么时候给妈领回家个女朋友呀?礼物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在老宅客厅那个老箱子里。】
后面还有很多信息都是祝他生日快乐的,有合作伙伴的,兄弟的,家里其他长辈的。
谢谦一一回复后回了卧室,把自己重重砸在床上。
他只觉得这世界真特么奇妙,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生日,但就因为他谢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多少连自己老子生日都记不住的人,守着零点给他庆生。
一个小时后,谢谦躺在床上都快把天花板看出花来了,还是没睡着。
脑子里事儿太多就容易失眠。
于是他拿起手机开始看老照片,东北以前的雪是真厚啊,下一晚上的雪之后第二天门都推不开。
为啥推不开?
因为雪摞得比门都要高了。
要想出门,先铲上半个小时雪再说吧。
正回忆着,手机突然蹦出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