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年,他就不信自己搞不定这个小倔驴!
路灯透过窗户打进了屋内,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时珍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开了卧室的灯,橙黄的灯光瞬间隐匿其中。
刚回到椅子上坐下,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时珍边说边去打开了房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只见一道残影窜进了屋里。
谢谦喘着粗气,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他举起手里的酒瓶,边晃边说:“喝点?”
喝点。(愿望达成)
加长餐桌上摆着个宝蓝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一小束新鲜的红玫瑰。
花瓶周围摆满了冒着热气的家常菜,花生米、酱牛肉、拍黄瓜、溜肉段、油焖大虾、七彩大拉皮……
谢谦不懂浪漫,想着得营造些气氛就买了几枝玫瑰,他自觉自己比较适合做实事。
就比如现在,他单膝跪地,身旁放着个药箱,时珍的手跟他的一比显得格外娇小。
“多大了还扣手玩?”谢谦冷冷地开口,“都出血了,时小珍,你不疼啊?”
“我……我没注意。”时珍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地任凭谢谦给自己擦碘伏。
“嘶——”
谢谦的力度很轻,动作也很温柔,但伤口接触到碘伏的那一刻,时珍还是没忍住缩了缩手。
“别动,马上就好了。”谢谦擒住了时珍的手腕,“知道疼了?就该你疼这一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扣手玩了。”
他加快了擦药的速度,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包扎。
散发着草药味的创可贴包裹在了时珍的手指上,她收回了手,感谢道:“谢谢,其实没什么的,就只有一点点疼,也不会破伤风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破伤风是你家亲戚啊?”
谢谦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时珍受伤,他倒是气得够呛。、
闻言,时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谢谦不愉地眼神直直投了过来,她立刻捂住了嘴,笑声却顺着指缝溜了出来。
“笑吧,笑吧,就算不会破伤风,疼总是真疼吧。”谢谦叹了口气,看了眼桌上的那瓶牛二,无奈道:“算了,这酒还是改天喝吧。”
“别呀!”时珍按住了谢谦要移开的手,“这点小伤,你再不给我包上一会就愈合了,不影响喝酒的。”
为了证明这话的可信度,时珍将右手的手腕凑到谢谦面前,她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疤痕道:“你看这个伤,当时一直流血,都见到肉皮了。”
“当时我冲了冲水,用卫生纸捂着手就去学校的药店了,店员给我上了点药,就用创可贴包上了,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怎么搞的?”
谢谦的眉头越皱越深,那一小块疤离大动脉那么近,这傻孩子竟然还说没什么事?!
“啊?”时珍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多,她顿了顿,接着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就……就是大四毕业收拾宿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