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
「你把门锁着干嘛呢?」医生凶巴巴的问黄强。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关这个门,进来以後就给关上了。」医生一开始还没看到妈妈,听到声音後就立马换了一副柔和的脸色。
「黎警官,还以爲你早走了。换好了吗?」学校的男医生殷勤的问。
「好了。谢谢。」妈妈礼貌的回应,「我局里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回见。」医生笑着跟妈妈告别。
妈妈还没走出门,听到医生质问黄强,「你在这里干什麽,问诊室在这里吗?」
「擦药啊,黎警官帮我擦药。」黄强故意说的很大声。气的妈妈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匆匆的离开了医务室。
中午的太阳毒的厉害,火辣辣顶在人头上,妈妈从医务室出来口干舌燥,热的直冒汗,怎麽也凉快不下来。今天的事让她心里没办法安静,她也不知道爲什麽这个小孩会让她方寸大乱。警局的门口一个人也没有,连只狗都不愿意出来。以往让妈妈穿着高跟鞋走一天妈妈都不会喊累,可今天却实在觉得没力气,想马上回到办公室吹吹空调,偷偷的换个平底鞋穿一会。大概是因爲受伤以後还得做这种力气活,所以才觉得身子虚吧。想到这个她就一阵生气,现在的学生胆子也太大了。可也让她止不住的脸红。
「阿姨。」一个紮小辫的女孩拿着冰激淋过来拉了拉她的裙角,递过来一张纸条「给你。」
妈妈看着小女孩打开了纸条,「绮雯姐,我是李伟然,我在我们上次的老地方等你。」
「诶——」妈妈刚想叫住那女孩,女孩就已经不见了。
李伟然……老地方……妈妈想到了那个出租屋。「既然能找人告诉我消息,那就说明人没事。没事就好,不然……线索就断了。他得活着。」妈妈捏着小纸条想着,「不过他找我干嘛?有什麽事不能电话联系吗?」妈妈想到了前几次生在那里的事情,有些愤怒,「如果这次他再敢耍花招,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穿着警服到处走太惹人注意,尤其是男人都会忍不住的朝妈妈多看几眼,妈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 了方便行动,妈妈脱下了警服,换上了方便的黑色修身西装裤,揉了揉今天走累的脚,又继续穿上那双细高跟。
外套实在是用不着,所以就简简单单的换了一件雪纺白衬衣穿在了身上。妈妈只觉得这种材质凉快,却不知这种让黑色文胸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衣服更能吸引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路上的男人,都会止不住的多瞟一眼。妈妈松开了头,一上午的奔波让她觉得自己蒙了一层灰,怎麽也收拾干净凉快一下再出去吧。卸了妆白白静静的脸像晨间沾了露珠的莲花,妈妈简单的擦了个防晒就出去了。这样好像能让自己凉快一些。
她坐车到不远处就停了下来,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心里想着是不是又有新的线索可以拿到,这次的交换筹码不知道又会是什麽。
推开出租屋的门并没有人在里边。妈妈顿时警惕了起来,她不得不怀疑被抓住的线人会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供出去或者是帮助那夥人抓住自己来保命。
「哐当」一声,东西跌落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出了回响。
「谁?!」妈妈做好防御姿势问。
这时候李伟然抱着胳膊走了出来。妈妈却看呆了,放下了挡在胸前的胳膊,说不出话。李伟然一身血迹的出现在妈妈面前,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脸上血渍和淤青混合在一起,一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脖子上也有着被刀划伤过的痕迹。他只穿着一件T恤,却被血迹染的到处都是。他的胳膊上胡乱包紮着纱布,血渗透了那块纱布,把它染成了红色。
妈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李伟然的一根手指竟然不见了。妈妈重新睁开眼睛,那根手指切断的地方被纱布包着,确实是被人切了。这是妈妈没有想到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伟然一瘸一拐的朝着妈妈走过去,干裂苍白的嘴唇露出了一个笑容,连没被打肿的眼睛都被眯成了一条缝,「你来了」。妈妈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男人还没有意识到妈妈的反应。更加激动的加快了步子,拉着腿想妈妈移动。妈妈却一个劲的向後退。「你别过来!」妈妈说。
男人愣在了原地。
「你的伤——怎麽回事。」妈妈的语气还是不冷不热,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
「没事。」李伟然看着妈妈笑着说,「他们怀疑我是不是和你勾结。就做点动作逼问了几句。不过後来又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