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在它身上戳几个洞,才能泄我心头大恨。”
越想越气的花玛拐,伸手就要去捉那头小狸子。
“行了!”
“那两头狸子我还有大用,要被你小子戳坏了,我上哪再去弄一头来?”
陈玉楼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道。
闻言,花玛拐先是讪讪一笑,随即拍着胸口道,“既然掌柜的有用,拐子肯定不能坏了您的大事。”
见他那副小意的样子。
陈玉楼不禁摇摇头。
他这人吧,除了胆子小点,倒也还行。
关键是,偌大的常胜山还真没几个能用之人。
一帮绿林山匪,满脑子不是劫道倒斗,就是沉迷酒色烟赌。
让他们动脑子。
还不如杀了他们。
拐子呢,识文断字、察言观色,许多时候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
往往能省去不少功夫。
陈玉楼如今一心修仙。
只要身边人不犯大错,他也懒得折腾。
“走了。”
念及至此。
陈玉楼率转身离去。
身后三人也迅速跟上。
不多时,古狸碑再度被浓雾笼罩,如水般缓缓流动。
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仔细分辨的话,就会发现,那股淡淡的妖气已经消失不见。
除了潺潺水声以及呼啸山风外,偶尔还会响起几道零星的虫鸣。
打破这片乱葬岗多少年的死寂妖氛。
回到义庄。
留下的卸岭盗众,已经生火做好了饭。
倒是给那座阴森破庙,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说是饭。
其实也就是烧了一锅汤,又随手撒了两把从山里摘的野葱。
就着热汤胡乱吃了几块干粮。
但就算如此。
一行人也心满意足。
毕竟,如今这年头,兵荒马乱、连年饥荒,多少人活活饿死,他们还能填饱肚子,已经是极为不易。
用过饭。
花玛拐去安排人守夜。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加上又身处苗疆,鬼知道,会不会半夜被人割了脑袋。
其他人则是抓紧时间休息。
陈玉楼没有理会这些事。
独自一人去了后院。
他所住的就是守尸人留下的那间屋子。
也是义庄里唯一还能落脚的地方。
门后耗子二姑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回来时。
他特地吩咐了声。
让人把她送去前殿,找口空棺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