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男子的声音深沉醇厚,带着丝丝缕缕难言的情意,令人闻之动容。渐渐地,这歌声引得包厢内的丝竹声停了下来,就连楼下的游人也不禁驻足聆听。
听着这曲调词意,秦醒却缓缓平静下来。他朝云湖边看去,那片云湖此刻放满了荷花灯,想必姜棠他们应该也在放了吧。
“多谢薛兄,只是秦某此生怕是难寻。告辞。”
说罢,秦醒便放下酒杯,转身下了楼。
见楼上男子停了歌声,街上的人群复又向前流去,在这喧闹声中,夹杂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可惜啊”
“棠棠快来!放灯!我给你挑了一盏最好看的!”
柳善盈小心地在人流中护着晗雾,晗雾这才顺利将那盏荷花灯送到姜棠面前。荷花灯小巧,却极为精致,用细竹篾条层层叠叠箍起荷花的样子,又用细细晕染了粉彩的油纸小心谨慎地敷在上面,最后用点点烛火缀在中央。
而这盏荷花灯上还缀了小巧流苏,更显娇俏可爱。
姜棠看得眼前一亮,笑道:“哇!真好看!谢谢晗雾!”
柳善盈和钱起意艰难地挤过来,忍不住吐槽道:“这云州的人可真多呀!”
“那与扬州相比,人多还是少?”姜棠忍不住问了句。
柳善盈想了想,笑眯眯地道:“那当然是扬州人更多啦!等棠棠你到了扬州,我们带你去扬州最好的酒楼看看!那可真是雕梁画栋,人山人海!”
想着那般景色,这般自由恣意,才是自己向往的江湖。
姜棠笑起来,“好啊!”
晗雾也拥着姜棠道:“等到时候,棠棠一定要到花满楼来!”
“那是自然!”
“我们两个也要看!”
“一定!”
四人欢笑打闹了一番,晗雾就被远处的花灯给吸引了过去。柳善盈和钱起意便叫着姜棠也一块过去。
姜棠应了声,刚想要过去,却突然鬼使神差地回身望去。
便见远处廊下秦醒静静地立在灯下。今日他穿了往常那身松石绿长袍,一如他在龙岩时的满身风流意气,只是在袖袍里嵌着一对白玉铁腕扣,平白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在这暗夜里流出点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