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谢哥,一点都不疼。”时珍道。
谢谦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对了,我明天就回疏林了。”
目光触及到撕扯中掉落在地的房产证,谢谦弯腰将其捡了起来,“这个,你想收就收着,要是不想卖了也行。”
酸涩感突然在心中爆开,时珍只觉得每个器官都开始发酸,尤其是眼睛和鼻子。
她精准地捕捉到了谢谦的变化,细微却又直击心灵。
他不再自称“哥”了,而是改为了“我”。
他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漠,褪去幽默的外衣剩下的都是疏远的内核。
陌生感让时珍感到无所适从,她好像又把一段人际关系搞砸了。
谢哥这么好的人,现在都不对她笑了。
很想哭,但是这次时珍硬生生忍了下去,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作开心道:“那我就收下啦。”
谢谦别过头,没敢去看她的脸。
心乱了,就全都乱了。
他必须得让自己回归到生活的正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谢哥,你明天几点到飞机呀”时珍问。
“下午,额……晚上的吧,最晚的那趟。”
“这样啊。”时珍点了点头,眼泪充盈在眼眶,她立刻转过身道:“我的剧本已经写完了,谢哥可以做我的第一个观众吗?”
谢谦在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心更乱了。
他真想3d立体循环播放清心咒。
拳头缓缓放开,谢谦道:“当然可以。”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谢谦把房间留给了时珍,自己则在隔壁另开了一间。
整整一晚两人谁也没去打扰谁。
第二天,时珍早早就醒了,拿着手机拔掉房卡就下了楼。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的位置确实很好,右临地铁站,左侧是中央广场,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早市。
此时日头刚刚升起,晨曦打在脸上激得时珍微微眯上了眼。
早市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尤其多,每个人呼出的白气打在一起交织成画。
小商贩都带着保暖的大帽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吆喝声,问价声,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谢哥一定喜欢这,时珍想,可惜他就要走了。
也是,穷冬留不住游人的脚步,甚至阻止不了自家孩子的离去。
买了豆浆油条豆腐脑,时珍又去超市买了两提溜珍
珍饮料,一瓶牛栏山和两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