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管了,我这叫徐徐图之,你懂啥?”
“行,我不懂,那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李岸转头对着时珍道:“时珍,我先走了,改天见。”
“拜拜,改天见。”时珍朝李岸挥了挥手。
李岸走后,谢谦继承他的椅子,“珍珍,你刚来,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就跟哥说,别在心里憋着嗷。”
说完,谢谦舀了一勺粥,递到了时珍嘴边,“喝吧,不热了,尝尝哥的手艺。”
时珍的鼻尖突然酸了,她没推脱就着谢谦的手喝起了粥。
几分钟后一碗粥见底,谢谦放下了碗,开始喂时珍喝水。
时珍一偏头躲了过去,她不敢想谢谦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她也不希望谢谦像对小动物一样对她。
“谢哥,我都没坐过飞机呢。”时珍起了个话头道:“你咋不叫醒我呢,一直靠在你肩上怪不好意思的。”
“没坐过也没关系。”谢谦放下了水杯,专注地说:“以后只要你在哥身边,想什么时候坐飞机都行,想坐什么型号的飞机都可以。”
谢谦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时珍转移了视线,岔开话题道:“我有点累了,想躺一会。”
“行,那哥出去了。”谢谦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时珍烦躁地打了几个滚,谢哥粥做得挺好吃,走得倒也挺快的。
哥,你上网看的都是些啥……
谢谦家的床很软,床单被罩看起来都是新的,闻着有股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
时珍深陷其中,在第不知多少次入睡失败后,她彻底放弃了。
迷茫地坐起身,时珍突然反应过来,她都睡了半天了,现在要是还能睡着那就见了鬼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时珍注意到卧室里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商业街的全貌。
时珍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窗前。
好高啊,她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疏林不愧是大城市,尽管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却依旧车流不断。
就连对面的几栋楼都还灯火通明,只有零星的几个窗口关了灯。
时珍离开家最远的一次还是初中的夏令营,她跟同班同学一起坐火车去了京都。
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觉京都的夏天好热,冰棍拿在手里还没吃几口就化成了甜水。
不过那时有同学、有老师、有朋友,一路欢声笑语、嬉戏打闹,完全没有一点孤独寂寞的感觉。
可现在却不同,她稀里糊涂就从华国的最北边飞到了最南边,她甚至还没想好以后要住在哪儿,要做些什么。
时珍在玻璃上哈了口气,接着又在水雾上画了个心,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一小片雾气连带着那颗心就消失不见了。
哦,原来她已经不在东北了,这里的天顶多算是微冷,不需要穿羽绒服,也不需要穿厚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