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子捋了捋胡子:
“你问这个干嘛?”
“摆摊子遇上个大娘,替她小孙子问的。”
江思月胡诌。
要是田夫子知道她要送勇儿上学,却不在他这儿。
老头估计得生气。
“哦。
这个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
我跟镇上几个学堂的夫子都很熟。”
田夫子一脸骄傲。
“咱们镇虽说不大,但处在南北通商的交通要道上,百姓还算富裕。
对孩子的教育也很上心。
所以镇上的学堂私塾,大大小小也有四五个。
但若论这最好的。
当属镇东的草堂书屋。”
这个时代没有官办小学。
家里想要子女读书的,要么自己家请先生开蒙。
要么就是把孩子送进个人举办的私塾读书。
等到了十二岁能参加科考了。
才可以考朝廷开办的县学,府学,以及国子监等学校。
“我跟这草堂书屋的夫子是很熟的。
当年我们是在同一班里读的县学。
你问问那个大娘要不要让我给举荐一下?”
田夫子很认真的问。
江思月赶紧摆手:
“这不用了。
我就是帮她打听一下消息,至于去不去她自己决定。”
说着又问。
“这草堂书屋的夫子是什么身份?”
跟田夫子一起读过书。
那岂不是也很老很老了?
田夫子捻着胡子,又是一脸骄傲。
“他啊!
京城名门望族。
父亲被贬才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
本来怀揣着远大志向要入仕报效朝廷。
可是叔父又犯了大错被株连,失去了科考资格。
他就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培养学生上面。
这几年颇有建树。
听说光教出的童生就有好几个。
还有大批考入了县学,府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