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间,迟笙没能站稳,压在男人身上跟他一并倒了下去。
嘴唇相碰,熟悉的炙热让迟笙心头一跳,但混沌的大脑很快就被疼痛拉回。
随着男人后背摔靠到床上,冲力的作用,让她嘴唇重重磕在了他牙齿上。
男人闭着眼,看上去毫无知觉。
迟笙打量了会儿,排除掉他是故意的可能,缓了缓疼,从他身上爬起来。
揉揉嘴唇,对着男人搭在床边的小腿踹了脚,“酒不要钱怎么的,闲着没事喝这么多干什么。”
离婚前一天,还要找点事折腾她。
敲了敲发酸的肩膀,迟笙扭头欲走,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
“老婆。”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被酒精晕染过的嗓音格外磁性,几分沙哑似能听出些许撒娇的意味。
迟笙瞪他,“都要离婚了,你别乱叫。”
沈京洲没管她的话,“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不离了好不好?”
“不好。”
望进男人深邃的瞳孔,迟笙忽然有点怀疑,狗男人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不过随着她轻轻松松把他的手甩开,迟笙很快又打消了疑虑。
这么绵软无力,不像是假醉,而且,在她把他甩开后,他便再没了动静,看样子像是睡了过去。
也是,他要是没醉,怎么会说出方才那番胡话。
指不定把她当成了谁。
被男人弄了一身酒味,迟笙洗了个澡,然后去次卧睡。
躺在床上倒是有些辗转。
七年恋慕,三年婚姻,如今就要走到尽头,没有人能做到完全平静。
她不知道周子川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但也不想追问。
不管沈京洲是怎么被沈家找回去的,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迟笙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翌日醒来时,公寓里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踪影。
九点四十左右,迟笙提前赶到民政局。
等了半个多小时,没等到人,迟笙拿起手机,给男人打去电话。
“沈京洲你有没有时间观念?”
“临时有点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日理万机,比国家主席都忙。”
沈京洲满不在意回道,“结婚的时候没迟到就行了,离婚又不是什么好事,我那么积极干什么。”
狗男人,竟然拿她之前阴阳他的话噎她,迟笙无语地抿了抿唇,“你还要多久?”
话音刚落,听筒和空气里的声音交叠在耳畔响起,“进去吧。”:
男人不知何时过来的,落下一句,迈步走在前面。
民政局这边人不少,还要排队,迟笙取了号码后,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等着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