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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柔文学>开个脑壳儿舒月清免费阅读 > 第59章 第 59 章(第2页)

第59章 第 59 章(第2页)

但如果说手上的房间都在下午4点结束了,那麽主麻4点就可以走。

总之就是结束得早走得早,结束得晚也不关主麻的事。

宗夏槐面露为难:“李老师,最近换季,感冒生病的人多,人手紧张,我只能尽量安排。”

“知道的,麻烦你了。”

李老师说话还算客气,得了宗夏槐一句保证就走了。

然而还有难缠的,进来就是:“夏总,明天排我做xx号。”

宗夏槐发现了,其实主麻是好说话的,因为对大部分主麻来说,房间做早做晚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最迟也就下午5点下班。

低年资的辅麻也好说话,尤其是基地的学生,刚步入社会,还没有染上成年人世界的世侩,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权利。学医的傻孩子总觉得苦尽甘来,殊不知苦头是吃不尽的,每天在手术室埋头苦干,干到最晚下班。

宗夏槐当年就是这样,师兄说她太实心眼,让她去跟住院总哭,去主任面前哭,恨铁不成钢地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你默默把活都干了,谁知道你辛苦?你要去和住院总说,说‘老师,我这一周有三天都是九十点钟下班,剩下两天还是因为前一天下班迟被接班,下周能不能排我稍微轻松一点?’,你不说没人会为你主动着想,尤其住院总,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宗夏槐脸皮薄,不肯去别人面前“卖惨”,又觉得住院总应当知道他们的下班情况,毕竟电脑系统里可以看到每个人的工作时长。

直到宗夏槐自己当了住院总,她才知道,这中间有许多“无奈”的事情。

主麻的人数是有限的,也就是到点下班的只有那麽几个人。剩下的人都要自己干到手术结束。

可是能早结束的“好房间”不多,“烂房间”的数量要远远大于“好房间”。这就又要提到手术间利用效率的事情了,手术间的手术是护士长排的,原则就一个:用更少的房间排更多的手术。但凡一看能早结束的房间,後面都要再接一台。

排班排来排去,总要有人受委屈。对于那些升了主治但是年资还不够格当主麻的医生来说,人家当然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应该早下班,低年资主治也是主治,凭什麽住院医师基地医生下班了,我还没下班?

高年资住院医生也有意见,想法和低年资主治差不多,其实有时候这俩也没太大的区别,主要就是有没有文章。

所以让低年级住院医师和基地医生来干最苦最累的活是医院隐形的“规则”。

宗夏槐并不想这麽做,可是……她往表格上填名字,犹豫了一会又删掉。

宗夏槐就这麽一直忙到下午五点,中间有两个请深静脉的会诊,宗夏槐去病房穿好了,但还没来得及写。

她的排班表才排到二分之一,今天的大一值到她手上拿call机,看她还在忙,说:“辛苦辛苦。”

就在这个时候,call机响了,病房有急插管,大一值说:“我去吧,本来这个点就该我了,你忙排班。”

于是宗夏槐又坐回去,继续对着电脑犯难。微信上还在不断冒消息,都是外科医生发给她的。

【明天介入组申请早接早麻,谢谢。】

【明天38手术间第一台,儿童右侧小脑肿瘤切除术,全麻,深静脉,俯卧位,电生理监测,头架半圈,T1增强导航,保温毯已购买,5岁小朋友,多安抚。申请早接早麻,谢谢。】

宗夏槐收到这些消息,需要在排班出来後一一转发到工作群里,并艾特相关麻醉医生。

忙了一天的宗夏槐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男朋友,如果不是谢宜年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话。

不过谢宜年这次进来也是和她谈公事的:“我们有个急诊手术,刚才给(一值)call机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在病房急插管,让我们先找住院总上麻醉。”

按理说过了下午5点就不是宗夏槐的工作时间,更何况她排班表还没写好。

宗夏槐问:“你们这个病人着急吗?”

应该要麽等大一值回来,要麽让二值去上麻醉。

谢宜年说:“挺急的,这个人颅内动脉瘤破裂出血,现在人已经昏迷,带插管进来的。”

听到这里,宗夏槐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我过去。”

同时她给今天的小一值发消息:【急诊,动脉瘤破裂脑出血,你来帮忙准备物品。】

小一值和宗夏槐是同时到的,病人还没来,宗夏槐看向谢宜年,谢宜年领会到她的意思,说:“他们应该在扫CT,刚才已经上来了。”

宗夏槐和小一值说:“你先准备东西,这个病人带口插管,气管导管不用再准备,等病人来了稍微给点镇静和肌松就可以直接连麻醉机。”

宗夏槐转头问谢宜年:“这个病人现在情况怎麽样?你们要拿血吗?”

谢宜年说:“这个人的血型报告可能还没出,能不能先用自体血?”

“可以。我去推自体血机器。”

所谓自体血,就是把病人术中丢失的血液收集起来,经过处理後再输进病人体中。优点是不易发生排斥,缺点是繁琐以及价格昂贵。

宗夏槐推来自体血机器的时候,病人也来了,是个50岁男性病人,签字的家属是他老婆。

宗夏槐匆匆出去和手术室外的家属谈了麻醉风险,签了麻醉知情同意书。等她再返回手术间的时候,便看见手术室的护士小一值以及谢宜年都在摁着病人,以防他躁狂之下把身上的东西都扯下来。

护士朝宗夏槐说:“麻醉老师这个病人动得太厉害了,他手上有个留置针,能不能先用,等他倒了之後我再给他打针。”

“好。”

宗夏槐也不废话,她端着药盘走到病人旁边,谢宜年把病人的手扯出来,说:“我帮你按着。”

于是宗夏槐开始给药,丙泊酚和罗库溴铵都有注射痛,宗夏槐又少给了一些镇痛药,等到病人完全睡着後才推肌松。然而肌松药的疼痛很明显,推下去的时候,病人开始无意识地挣扎,差点把宗夏槐的药盘打翻。

好在谢宜年一直死死摁着病人,他的视线停留在宗夏槐的身上,直到宗夏槐和他说“好了”,他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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