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
“谢宜年……”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你先说。”
宗夏槐问:“你希望我平时怎麽称呼你?”
“都可以,我都喜欢。”
宗夏槐敲定:“那我就叫你名字,好麽宜年?”
谢宜年使劲点点头:“好!”
谢宜年问:“夏夏,你平时喜欢做什麽?”
宗夏槐说:“在家里睡觉。”她几乎没有兴趣爱好,平时工作繁忙,就算放假也有科研任务,难得有自己空馀时间的时候,她就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宗夏槐问:“那你呢?”
谢宜年说:“之前还在上学的时候,每年家里会出去玩两趟,我和同学朋友也会组团出去玩,国内基本上都逛过了。”他悄悄看她,又迅速挪开:“现在也想出去玩,只是还没有空。夏夏对旅游有兴趣吗?”
于是宗夏槐便听起了他旅游途中的故事,她能感受到谢宜年应当是个人缘很好的人,他的视角里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虽然不同却很有趣,让宗夏槐也生出了一丝向往之心,宗夏槐顺口说道:“也许我们下次可以一起去。”
一转头又看见谢宜年用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着她,谢宜年说:“一言为定!”
他们从烤肉店一路走回学校,又进学校逛了一圈,不知不觉聊了很多,最後一看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地铁都停运了。
宗夏槐这回没拒绝谢宜年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她手里还抱着那束小雏菊。
谢宜年也跟着她一起下来了,说是要看着她上楼再走。
宗夏槐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俊美的青年站在月光的阴影里,无限落寞。
她心里忽得一动,转身向他快步走去。
谢宜年低着头看她走来,听她问自己怎麽了,小声说:“舍不得你。”他好想再多看她一会儿。
于是两个人又在宗夏槐的小区里散了30分钟步,谢宜年才依依不舍地和她告别。
“夏夏……”
“嗯?”
谢宜年问:“你真的对花粉过敏吗?”他想起她上次拒绝花的理由。
“咳咳……”宗夏槐说:“小时候过敏,现在好了。”
果然得到他控诉的眼神。
宗夏槐赶紧挥手准备上楼,又被谢宜年叫住。
“夏夏,‘七天无理由’可以作废吗?”谢宜年已经舍不得了,“你不要退货我好不好?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的,我改就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对方向他扑过来,谢宜年下意识抱了个满怀,大量的香气瞬间充斥他的鼻腔。
好香,好香啊。
随即对方就抽身离去。
宗夏槐站在他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谢医生,你是不是有点恋爱脑?”
谢宜年红了耳朵,别过脸去,不想她看到自己眼睛中的慌乱:“才没有!”
宗夏槐是不打招呼的“袭击”,她只是觉得谢宜年像只想要亲亲抱抱的大狗,她潜意识里那麽觉得,便真的给了他一个拥抱,谁知他的反应比她想的还要可爱。
谢宜年落荒而逃了。
等到宗夏槐回到家,她收到来自谢宜年的新消息:
【好吧,是有一点。】
宗夏槐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忍不住坐在沙发上笑起来。这家夥也太可爱了吧。
谢宜年到家的时候心还在怦怦跳,同时又有一些後悔,怎麽不抱得久一些呢?他刚才应该主动一点,而不是像块木头那样杵在那里。
谢宜年坐在家里又傻笑起来,原来女朋友抱起来那样软,就像一大块棉花,香香的,软软的。
谢宜年在微信群里发了消息:【我谈恋爱啦!】
老爸老妈显然已经睡了,没有人理他。于是谢宜年只好怀揣着这个好消息孤独入睡。
睡觉之前,谢宜年没忘了给女朋友发消息:【晚安夏夏()】
一夜过去,是新的周一。
谢宜年不用说,早晨闹钟响起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刮了两遍胡子,精神抖擞地去医院上班了。
早晨大交班时,人人都发现了这点异常,毕竟在一堆没精打采的医护人员中,就数主任和谢宜年最精神。
主任还点名表扬了谢宜年:“年轻人就该像小谢这样活力满满!”
当然底下听的人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这样的劳动强度配这麽一点薪资,谁能精神得起来?
主任精神,那是因为主任是老大,钱进老大兜,活归小的干;至于小谢嘛,大家只能归结于初生牛犊上临床,再挨几年毒打就不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