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曼:“这个蓝白的也好看。”她停顿片刻,视线落在了洛绵屿身上,“绵绵要不要试一下?”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洛绵屿愣了愣,“我?”
洪曼很快就把想法落地为现实,直接把洛绵屿往椅子上一按,招呼老板,“老板!我朋友也要。”
洛绵屿:“?!”
洛绵屿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推到了镜子前面,虽然是男生,花戴在他头上并没有任何违和感。
很快,洛绵屿就投入状态了,很是热切地跟簪花师沟通用什么花,他本就是一只臭美小兔,小时候就喜欢满山野跑,摘花草做花环。
鲜花层层叠叠落在头上,粉色为底,间或有白色小花插入,漂亮的少年,肤色如白瓷般细腻,迎着天井落下的阳光,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他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容灿烂,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
摄影师连忙抓拍好几张照片,漂亮得要命。
而站在一旁,沉默着的男人,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半个多小时便簪好了,不同于女生直接簪在头发上,洛绵屿是在头发上固定了一个发带一样的物品,是可以拆卸的,他很喜欢这个花环,打算回酒店了,翻找看有没有能够让鲜花维持状态的苻纂,以后还能再戴。
此行,所有人都很满意,毕凯和何嘉也在老街买到了喜欢的物品,谢致远除了那束花一样都没买,他对一切东西都兴致缺缺,但他见到了漂亮的小兔。
等到夜晚,两位飞行嘉宾抵达酒店,工作人员把所有嘉宾召集到同一个房间说明了接下来的行程,Y市生态丰富,是一个靠山发展的城市,大家只会在Y市市区待三天,接着就要去Y市附近体验乡村生活,还会有野象观察活动。
听完安排,嘉宾们都很兴奋,这种安全设施齐全的户外探险机会不是常有的。
谢致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转瞬即逝。
十点还有一个后采环节,洛绵屿录完后采已经是十点半,走到房间门口,还没进去,他就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洛绵屿在心里嘀咕,谢致远是真的很粘人。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谁让谢致远是他的饲养员。
房间里,男人坐在桌前远程处理公事,听见门锁轻扣的声音,他抬头望向来人,眼里带着些许笑意,“回来了。”
对于谢致远而言,门锁形同虚设,洛绵屿也没意外他会坦然进来,就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那儿办公。
“再不回来,窝都要不保了。”洛绵屿轻哼一声,然后转身往床头柜走去,上面放了花环和谢致远送他的蔷薇。
他从储物空间里找出两张保鲜符,贴在两样东西上面,输送灵气,两道苻纂倏然化为金点消失在空气中。
自从身份暴露之后,洛绵屿很多时候都无所顾忌,他对谢致远有种天然的信任,即便对方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个城府极深、手段狠厉的人。
见蔷薇小花被特殊对待,谢致远心情倏然格外好,他放下工作起身走到洛绵屿身边,手指落在对方的发顶,“很漂亮。”
洛绵屿心想,当然,这是有目共睹的。
接着,谢致远就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洛绵屿呆愣片刻,那双眼睛就瞪得溜圆,猫儿似的,他忙不迭地摇头表示拒绝。
谢致远欺身而上,搂住他的腰肢,“求求绵绵。”
洛绵屿的耳边瞬间起了一串鸡皮疙瘩,整个人迅速从头红到脚,这人又开始耍赖了!
洛绵屿拉开两人的距离,磕磕碰碰拒绝道:“不行。”
谢致远在他耳边落下一个吻,语调极其具有蛊惑性,“让我看看,好吗?”
谢致远软磨硬泡,一种洛绵屿不松口,他不松手的势头。不知何时,洛绵屿已经被人抵在墙上,他头微微一歪,很是不服气地说:“好了!给你看就是了!”
谢致远还未反应过来,面前的洛绵屿便已长发及腰,两只雪白的兔耳耷拉在黑发间,纯稚又天真,月色的长袍虚虚笼着挺拔清瘦的身体,又显得有几分神圣清冷。
只是洛绵屿眼角眉梢上的粉意将这一点点圣洁的感觉完全磨灭了,小兔大妖瞬间变成了小兔小妖。
洛绵屿捂着耳朵,凶巴巴道:“只给你看一分钟!”
说罢,洛绵屿就把花环戴在了头上,粉色的花环衬得他肤色更白,嘴唇又很红润,漂亮得不行。
谢致远眸色一顿,失神片刻,随即掐了一朵粉色的小蔷薇,戴在洛绵屿耳边。
谢致远眸中暗流涌动,阴暗与恶劣的心思尽数跑了出来,他珍惜地注视着洛绵屿,想要洛绵屿眼里也只有他一人,那要怎样呢?当然是把这只妖锁起来,用一根长长的链子,哪儿都不许去,直到谢致远死去。
洛绵屿感觉谢致远似乎又发病了,眼神很奇怪,危险又疯狂,真是十分莫名其妙。
洛绵屿从最开始就知道饲养员脑子不正常,是头等危险人物,神经质指数深不可测。
小兔叹气,可这是自己选的饲养员啊,那就只能自己来解决问题了。
洛绵屿手指搭在谢致远腰间,有些生涩地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亲亲果然会有奇迹发生。
那种危险、冰冷、粘稠的气息消失了。
谢致远像是释然般,勾了勾唇角,接着便回以了一个真正热烈而亲密的吻。
他的小兔,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更爱对方。
洛绵屿是一只成长在爱意中的小兔,善良、天真、纯粹、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活在阳光与鲜花之下,爱他的人很多,他爱着的人也很多,谢致远有幸分得一份爱,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洛绵屿不知道谢致远为什么突然犯病,除去心上人这一层关系外,两人还有着一份上千万的合约,于情于理,他都要安抚谢致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