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撤离,化妆师松了口气。
付钱的人不在,她明显比之前松弛不少,同钱姝闲聊起来。
“该说不说,人真是神奇,她们俩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待得久了,连长相都越来越像,就这麽看去,活像是亲姐俩。”
钱姝惊诧,“她们俩没有血缘关系?”
“你……你不知道?”化妆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小声:“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钱姝笑笑,“你说便说了,她们家里的事想来也不是什麽秘密,我自己去网上搜也行。”
见钱姝当真掏出手机来,化妆师觉得她说得也对,没必要藏着掖着,索性把自己道听途说来的信息都告知了:
“秦宛是从福利院领养来的。不过秦家夫妇对秦宛如亲生女儿,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薄待她,秦宛在安民异药是掌了大权的。秦宛一直没有结婚,兢兢业业地打理公司,估计是要把自己的全身心都奉献给秦家……”
八卦讲完,妆造正好完毕。
在套房里枯坐半天,始终没收到秦瑜和苏珩的信号,钱姝觉得无趣,起身去走廊溜达。
走廊地面铺了软毯,踏着高跟鞋软绵绵的,钱姝平日里不常穿高跟鞋,眼下走起路来总也找不准踩地点,走得十分艰难。
她考虑过换回自己的运动鞋,反正藏在鱼尾之下,旁人也看不出来。可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才将将把鱼尾撑到及地,若是穿运动鞋,岂不是成了拖把?
左思右想,自古美丽舒适两难全。
“人鱼公主”正在走廊里以“首次着陆”的怪异姿势漫步,尽头的套房忽然响起开门声。
钱姝是想逃的,无奈根本迈不开脚,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回挪,尴尬至极。
像是一只鸵鸟,她埋着脑袋,反复给自己洗脑:只要我不看他,别人就不知道我是谁。
“谢总,这是今晚的致辞,我打印了一份。”
依据这话术,钱姝猜测他是这位“谢总”的助理。她背对那二人,使劲往回挪挪挪。
“不用了。也没什麽好说的……”
几乎是在第二道嗓音响起的刹那,钱姝本能回头确认说话人的脸。
那人似是有所感应,停住脚步,望向五步之外的钱姝。
走廊无窗,靠的是灯光照亮,惨白,毫无温度。
谢诏的长相与李玄属于同一类型,文弱秀气,白得惊人,活脱脱不见天日的“吸血鬼风情”。
这样的肤色正合适浅色系西装,衬得气质矜贵,难以复制。
双手提着长裙,钱姝镇定自若地扭回身,像是什麽都没发现一般接着往回走。
不刻意在意高跟鞋的事,反倒走得愈加顺利,她的小碎步越迈越快,越迈越快。
“等等。”
谢诏唤她。
钱姝置若罔闻,还在加速。
谢诏示意,助理跑步追来。
“女士。稍等一下。”
钱姝止步,重重闭了闭眼,直骂冤家路窄。
她挤出微笑,看向助理:“有什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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