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看看周防唯又看看那个发卡,目光来回游移了好几次也没有动作,甚至连他最初的目的都忘了。
旗会一群人从废墟里钻出来,看着周防唯那越来越熟悉的面孔,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怎么,中也的女儿,为什么会有点像太宰治那个家伙啊?
不,不可能的吧?
那只鸢色的眼睛,应该是遗传自她大伯吧?
完全是选择性地忽略了周防唯说的异父异母这回事。
“要哄一哄吗?”钢琴家掏出一块手帕。
“你们会哄孩子吗?”信天翁给出了致命一击。
冷血直接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目光,外科医生低头看着手里的输液架,这架子可真架子啊。
最后连同亚当一起所有人都目光移到了公关官身上。
“看我干嘛?我也不会啊?”
他们最擅长的难道不是吓哭小孩子吗?
“不就是个发卡吗?我重新带你去买?买一盒。”魏尔伦站着思考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同时对森欧外更加不满了,他到底怎么养的孩子?
然而这句话直接捅了马蜂窝。
“呜哇!”周防唯哭的更大声了,“这是爸爸送我的礼物呜呜呜呜,是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呜呜呜呜。”
都碎成这样了,修都修不了。
眼泪溅到了魏尔伦的手背上,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妹妹到底认了谁作父亲,但是这个发卡却让魏尔伦想起了他的亲友,想起来他的亲友送自己的那顶帽子。
中原中也接到旗会的电话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现场。
周防唯最先发现了他,一个虎扑就扑了过去,抱着中原中也的脖子继续嗷嗷哭,
在看到周防唯之前,中原中也最先感受到的是荒霸吐的共鸣,但他原本以为是魏尔伦的异能在和他共鸣,但周防唯的出现告诉他这个猜测完全错误。
现在中原中也被周防唯抱着脖子,眼泪落到了他的脖颈上,烫的他不知所措,一双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在空中捞了半天最后虚虚环着周防唯的腰。
“阿爸啊,我的发卡,呜呜呜,爸爸送我的发卡碎掉了呜呜呜。”
“啊什么发卡,等等——”中原中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叫谁爸爸?!”
他今天刚满十六岁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女儿?
魏尔伦听到这句话看着中原中也同样惊讶,所以其实不是妹妹是侄女吗?
而刚到的太宰治听见这句话脸直接黑了。
“乱认什么爹呢这是?啊,小蛞蝓果然脑子不清醒——”话说到一半,太宰治就顿住了,无他,周防唯的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那双异瞳,钴蓝色和中原中也如出一辙,鸢色和太宰治一模一样,横看竖看都绝对了他俩有关系。
一众人的目光在他们三个脸上来回移动,偌大的一片空地除了周防唯的哭声之外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