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院不像隔壁,有个说话顶用的姜爱国镇着,院里乾乾净净的没人敢围。
十七号院一家也不服一家,有人带头大家都生怕自己吃了亏。
围起来的菜园子其实就巴掌大小,平日里吃菜大都也是上菜站买。
有心想恢复院子,可又怕吃亏。
一日复一日的,这院子里臭味就没没断过,不是这家浇粪水就是那家烧草木灰埋肥。
「今晚当家的回来,咱们几家开个会。」
肤色黝黑的中年妇女绣完最後一针,低头从箩筐里拿出线团。
「秀娥姐说得对,院里这麽下去不行。」短发妇女捏着针,指向院门口:「只要一下雨咱们院门口这稀泥就没干过。」
红褐色的泥水溅得一裤腿都是,胶鞋就没哪天能干乾净净走回家。
大家都不想做带头人怕吃亏,眼下崔秀娥提议,剩下几家人连忙应和起来。
只要各家婆娘点头,男人们更是巴不得连夜还原。
「还原了也好,过不久我们家老二要相亲,总不能让人女同志来家闻着大粪味吃饭吧。」
短发妇女拍拍裤子站起来。
猛地,一阵微带着点酸的面香夹杂着臭钻入了鼻子。
「秀娥姐,你闻是不是发面馒头的味儿?」
短发妇女叫张贵英,和崔秀娥一家以前是同屯邻居,後来又一同跟随丈夫调来洛川。
这一来就是十几年,都不知道多少年没闻过发面酸味了。
崔秀娥拿着鞋底子就站起来,仰头细细闻了闻:「是馒头味儿。」
循着气味往院墙边走过去几步,那淡淡的酸香味就更浓了些。
「是隔壁院的谁家。」崔秀娥肯定道。
「咱们去看看?」
「走!」
崔秀娥立刻放下鞋垫子,拍拍身上的线头,兴高采烈地就和张贵英一起往外走。
「至於吗!几个馒头就兴奋成这样,哪来的土老帽。」
剩下一家人门前,显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的沈琴沉下脸,瞪着两人背影走远。
这两人平时瞧着清高得很,除了院里的人跟谁都不来往,沈琴没少在背後说她们坏话。
忙着绣鞋底的卷发中年妇女似笑非笑地瞟了眼沈琴。
「我劝你以後在她们面前说话可小心点。」
女人其实也不想跟沈琴多来往,可谁叫两家人沾亲带故,想断也没法子断。
「小心什麽!」沈琴不屑:「难不成她们还是王母娘娘下凡,一指头就能让我少十年寿命不成。」
卷发女人侧过脸,轻蔑地笑了笑。
既然想找死,又何必拦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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