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言敛了视线,突然便福至心灵班知道了洛衔霜本来想说的话。
片刻之后,等两个人站在屋檐下了,秦姝言才说:“嗯,其实……”
洛衔霜赶紧捂住秦姝言的手,秦姝言当真愣了一下,差点都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想起来了又开始犹豫到底先说哪一句。
——她倒是很好奇,分明没燃过熏香,但洛衔霜身上永远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太平花的味道。
洛衔霜倒是先开了口,说:“我知道,但现在有什么再说的必要呢?”
秦姝言点了点头,也觉得不需要了,现在就很好,很好。
她们抬起头,纷纷而下的雪像是许久前她们看见的那一场“晚春飞雪”。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了。
比如,明明最开始的靠近都是利用,却又在不觉间清醒地堕落。
又比如说,本来自以为是执棋者的人,只是甘愿又成为了另一局棋的一步。
洛衔霜看了会儿雪,突然又转头看秦姝言,说:“突然觉得吧,这种时候就该听琴,快说你也觉得。”
秦姝言突然就笑了。
洛衔霜觉得这可能是一半气的一半无奈的。
“好好好。”
洛衔霜立刻就拿了墙边的伞撑开,拉着秦姝言去小阁楼那边。
秦姝言拧了拧眉,心里觉着这一系列的都是洛衔霜算好了的,但还是由着洛衔霜去了,她倒是也想看看洛衔霜要干什么。
到了那边,秦姝言变一下子明白了——那檀木琴架上边好好地搁了本谱子。
秦姝言眼里闪出惊讶,她看着洛衔霜,洛衔霜果真是一副“看我对你多好,快去看快去看”的模样。
洛衔霜指了指琴,很是期待地说:“快去看看啊?”
秦姝言走过去,发现那是本自己没见过的谱——不是自己寻不来的那类,倒像是……新曲。
洛衔霜也跟着过来,收了伞搁好,说:“你快点问我啊,这是什么曲。”
秦姝言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地:“你幼不幼稚啊,好吧,这是?”
“本来呢说寻个什么孤本的,但是总又觉着没趣,便自己写了个,当然了我知道我的水平,所以又让柏先生给我润了润。”
洛衔霜抿了抿唇,又觉得有点歧义,她一看秦姝言那半信半疑还有几分逗趣的神情就知道秦姝言肯定往另一个方向想了。
洛衔霜气笑了,抬起手用吹落的袖子拂了下秦姝言的脸,说:“寿星了不起啊,他没改多少的,我就算自己弹得一般但欣赏能力还是有一点的好不好?”
“嗯,好好好。”秦姝言笑着,抓住洛衔霜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的袖子,将就着把人拽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