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过的,但你当时也没见你多开心呢?”
洛衔霜当然记着,她说:“那后来不是散了吗?”
“那也不知道是谁那会儿亲一下都不成,本来我是一直拿着的,后来不是牵你手去了吗?”
洛衔霜蔫了下去,老老实实靠着秦姝言,手上还是攥着两人的头发,一黑一白,在月色里也能辨出几分。
到了屋子里,洛衔霜便自己下来,拉着秦姝言去窗边坐着。
“上次就还没下完。”洛衔霜把给两人都倒了杯茶。
秦姝言坐下,不得已放缓了自己的打算,陪洛衔霜下棋。
秦姝言从没问过,也不知道到底是边疆时的生死一线外难得的安宁,还是这几年深宫里的难得清闲——难得一下子将近两年的清闲,终于让早些时候拉着人家副将一起偷鸡的人也成了半个棋痴。
也许是都有吧……
但秦姝言觉得,到底是哪一方,并不那么重要了。
秦姝言落下一子,洛衔霜抬起手,却又顿在半空,明黄色烛光下,秦姝言撑着头,抬眸看向洛衔霜,看进了对面这人的眼眸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北方常冻的深湖已然解封,盛满了春天。
“衔霜。”
秦姝言在洛衔霜落了子后,总算是出声叫她。
洛衔霜看向秦姝言,看玩笑一样问:“怎么了?不能认输的哦。”
秦姝言立刻否认:“不可能的哦。”
“嗯。”
“北疆的日落,和这边一样吗?”
洛衔霜抿唇,考虑了一会儿,秦姝言瞧着她,隐约知道她是在回想,便不急着要说什么,甚至本已考虑好的棋也没急着下。
“不一样的。”洛衔霜顿了顿,问秦姝言,“以后,带你去看,答不答应?”
“好。拉勾。”
一言为定。
“秦大小姐,既然短期之内去不了那就设想一下?”
洛衔霜看着她,很慢很慢地说:“想象一下,从来看不到边际的雪色里,洒满落日的泪;或者被冰层封住的落日;又或者再远一些的天,铺满着橘色的海。”
欲言又止
一局棋完,秦姝言就道:“不下了。”
“嗯哼。”
两人收了棋,却谁都没站起来或者有下一步动作。过了好久,秦姝言视线终于从一片蓝色里移走,她撑起身,靠近些洛衔霜,说:“看什么呢?”
洛衔霜一笑,道:“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嗯哼?”
秦姝言看着她,一副“那又怎么样”的神情,洛衔霜无言片刻,抬起头轻轻亲了一下秦姝言,道:“好了,快走。我可不乐意抱着有味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