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六十六
就像欤他们所推测的那般,接下去首要就是找到于西闫,让他认罪伏法,那这可就头疼了,于西闫的後门关系先放一边,他应该不会傻到待在家里等我们过去。
蜥蜴把自己凹进背椅里,眼珠子随着欤的身影晃动,止不住鄙夷问到:“你没做坏事会想着逃吗?”
“当然不会。”欤条件反射呛回去,稍後神经搭上线,对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于西闫若是跑了,这不更加说明他有问题,再者真跑了的话,也可以顺着他背後势力这根藤找到他,顿时拨开云雾见天明,欤用赞许的目光扫过提议人,激得廿一阵恶寒,“你那什麽眼神?!”
“欣慰。”
短短两字,使得小蜥蜴暴跳如雷,而欤却不管身後人恼羞成怒的乱吼,悠哉悠哉依靠门扉侯着白衍。
片刻後,廿的怒骂骤然停止,欤回头瞧,白衍出来了,他用手抵着下巴不解,白衍该是见过蜥蜴各种窘态,那为何还要在白衍面前故作矜持?他本想询当事人解决自己的疑惑,可见蜥蜴那无地自容的样貌,想想还是不揭别人伤疤为好。
小小妖居然整个脸都红透,欤瞧着可稀奇,人家姑娘化了胭脂水粉都不及他一半,廿变回原样,羞答答缩回白衍口袋里,白衍轻柔地触碰,重新擡起头,对欤笑道:“你们关系不错。”
你是如何得出此谬论的,欤默言跟随白衍前往于庄主府中,他并肩行于白衍右侧,听闻他道:“我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是的,没错,我们的关系如你所言,一见如故。”欤附和道。
“那就好,之前还一直担心你们相看两相厌。”白衍调侃着,“还一直一副随时都会打起来的模样。”
言既遂矣,欤觉着有必要少许提点白衍,他遣词用句憋出句,“廿在你身边应该很久了吧?”说完,这话头像是追寻今个儿晨光逃向远方,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尴尬,回想起来云辰似乎和他们抱怨过诸类问题,这才意识到他方才深思熟虑问出口的问题是如此多馀。
“是啊。”白衍意外欤会问这种问题却依旧有问必答,“该有三世多了。”
三世?九十年?欤忍不住思想抛锚,果然若是光凭岁数,眼前这妖该是担得起“祖宗”这个称号的。
白衍半晌没等到回应,侧过头,反问道:“怎麽了?”
“无事,只是近期是否有疏于对廿的照料?”
“该是没有的。”
“那特意关照我呢?”
“或许并无。”
这些问题越发奇怪,白衍亦恐小欤再问些惊骇世俗的问题,连忙打断,“究竟怎麽了?”
高升的阳光穿过幢幢房屋晃着欤的眼睛,白衍瞧着他的乌黑的眼睛和短发都镀上一层金,他立于晨光下,道:“蜥蜴从始至终对我秉持暴态。”
这小家夥不是对谁都一视同仁吗?白衍思索着,再联想小欤问出的话,得出一个乍一瞧很荒诞,细想却有理有据的结论:小家夥因我偏心,这才不喜小欤。
“是这样吗?”白衍问。
继而得到欤那肯定的回答,“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是这样吗?”白衍又问一遍,只不过询问对象不同。
“才不是!”廿窸窸窣窣爬到白衍肩头,用他不长的身子立起来,直勾勾盯着欤,“白衍明明对我是最好的!”白衍对我很好,才没有偏心向某个人,所以我根本犯不着因这同你置气。
“那你到底为什麽和我不对付?”欤再次打破“日後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的处世原则,硬是要问底,并且一旁的狐狸似乎也颇有兴趣,欤思索着,只要蜥蜴开口,就该不会在白衍面前选择撒谎。
“不喜欢你,从第一眼就非常不喜欢,人像根竿一样,还特别弱,连云辰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