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寂静无声,但白衍知道云辰就在附近而且听得很清楚,不一会儿,从夜里走出一个人影,“小祖宗就知道使唤人。”云辰抱怨道。
抱怨归抱怨,答应归答应,二者互不干扰,白衍就着不远处的打斗声悄悄开溜。
观战片刻,便无聊到打哈欠的云辰翘着二郎腿坐在水缸上,指着不远处的菜鸡缠斗,时不时点评一下。
“你的姿势是要给你的对手磕一个吗?”
“他是你手里什麽稀世之宝吗,舍不得打。”如此评价,云叔嘴里比比皆是。
不远处的欤则根本不像云辰说的那般轻松,浑身是伤,墨绿色的新衣裳也在打斗中被毁得七七八八。
“说吧,那些小杂种们被你藏到哪去了,说了,这次的鞭子就可以少挨一点,我是不是很仁慈?”李副所长扬了扬手中的长鞭示意道,“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马上就会有一批新的顾客来买你们回去,到时候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而你偏偏这个时候断了他们去享福的道路,你说你不该挨打吗?”
欤漠然视之,再一次向那成年男人冲去。
云辰在一旁不合时宜地思索,要不要去帮帮那小鬼,再照这麽下去,那小身板会被活活打死吧,就在云辰准备付诸行动时,场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那小鬼不知何时把手中的土扬进了敌人眼里,趁着敌人揉眼的间隙,顺势摸走总契。
看到这,云辰刚离开水缸的躯体又一次黏回水缸,瞧欤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好奇,这小鬼头挨了这麽多打就是在等这一刻?也忒沉得住气了,不错,很符合我的口味。
拿到总契的欤撒腿就跑,而且目标很明确,冲着云辰这个方向来,“云叔剩下的交给您,我去找白衍。”
“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吗?”云辰疑惑道。
“您从我们一进这里就开始跟着我们,而且我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哟,好家夥,感官异常灵敏啊!云辰又指了指欤的身後,“不杀了他吗?”已经追过来了。
欤摇摇头正色道:“魔族在危及性命时会选择释放出大量有毒瘴气与之同归于尽,这时的瘴气是平日里的三倍,我应付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逃。”
不错,有勇有谋丶进退有度,越看越喜欢,云辰边搓下巴边想,“小鬼看你和我眼缘,我就教你一招,好好学。”
“是。”
云辰拔出了他的剑,“魔族的瘴气来自于他们的心脏,只要你够快就可以在他们自爆前,除去他们。”云辰边讲解边演示,只一刀,那边的李副所长就已然是个躺地的尸体。
“很简单吧。”
云将军真不愧是能称得上是传奇的男人,果真厉害。
“知道为什麽魔族明明有这麽厉害的瘴气,却不轻易使用?”云辰看向愣住的欤问。
“这是保命用的。”欤回答。
“没错,就像蜜蜂的毒针一样。”云辰转头,“怎麽样?”
“看会了,但做不到。”
“还挺实诚。”云辰揉揉欤的脑袋,“坐吧。”
知道一下就可以了,这种事不需要小孩子来做,欤不明所以,乱得只有他的头发,等了一会儿,看着云辰没有一丝动作的欲望,不禁局促问:“云叔,不去找白衍?”
“在原地等候便是。”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一邋遢男子和一穿着破烂的男孩坐在一个破边大红水缸上静静地看着月亮,旁边若是还放着一碗,那这两定能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