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改革开放,父亲为了侄儿的前途,前往外地工地打工挣钱。
然而,命运弄人,父亲在工地出了事,躺在医院无人问津,而工地的赔款却被侄儿拿走。
侄儿靠着这笔赔款做起了生意,逐渐发达起来,却对病床上的大伯不闻不问。
原主的父亲最终在孤独和绝望中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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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饿!”
二丫那瘦弱的身躯摇晃着,可怜巴巴地望着锅里几乎见底的稀饭,声音细若蚊蝇。
原主爹苏大山挣满了当天的工分,满脸疲惫地回到家中。
一进门,就看到妻子带着两个女儿,眼巴巴地盯着桌上被他爹妈弟弟一家吃剩的残羹冷炙。
妻子沈红英眼中满是无奈和委屈,两个女儿则是满脸的渴望和饥饿。
苏大山的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自己爹妈那理所当然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不敢忤逆父母的意愿,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沈红英是个老实人,看到丈夫沉默不语,也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转身去给两个孩子舀那所剩无几的稀饭。
当天晚上,苏妍就把上一世的记忆以做梦的形式传输给了他们。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苏大山和沈红英几乎是同时从睡梦中惊醒。
苏大山猛地从炕上坐起,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以及愤怒。
沈红英也是一脸煞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紧紧抓住被子,仿佛这样能让她获得一丝安全感。
“爹,娘,我好害怕!”刚刚惊魂未定的两人突然听到大女儿的声音。
苏妍跑进爹娘的房间,扑到沈红英怀里,瑟瑟发抖,
“娘,我做噩梦了,梦到妹妹被堂弟推下河,我去救妹妹,结果我们俩都淹死了,水一直往我鼻子、嘴巴里灌,我好怕,真的好怕!”
苏大山和沈红英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的愤怒愈发强烈。
沈红英抱紧苏妍,轻声安慰:“大丫不怕,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苏大山咬了咬牙,拳头紧握,“大丫别怕,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沈红英看着父女俩,心中坚定了分家的想法,她颤抖着说道:
“当家的,要不咱们分家吧,这样下去,孩子们都得遭罪。”
苏大山双眼血红,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出去找父母理论。
被沈红英赶紧拉住他。
苏妍趁机对着父母说,她梦里最后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说我们一家四口出去单独生活就能避免这一切。
然后她又忽悠苏父苏母,让他们去闹,想想上一世的遭遇去闹,不然爷爷奶奶不会让他们一家分家的。
苏大山听了女儿的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心里想着只要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闹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