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久,她听到他答:“你们想多了,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照顾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孩子……真不是你的?”周母说完也觉得荒谬:“想想也不可能,你们这么多年没在一起,现在更不可能了。”她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门后的裴瑾也松了口气。
还好,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
那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这辈子都不能见光。
那天开始,裴瑾发现,周羲和又开始写信了。
这回不是写给她的,而是写给她女儿的。
她趁周羲和没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他房间去看那些信。
老式木质书桌的放柜里整整齐齐摆着几十封信,原来,他不是最近才开始写的。
裴瑾打开一封,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今天裴瑾告诉我,孩子是女儿,我兴奋过了头,哭了,晚上她躺在我怀里,我睡不着,我在想,我跟她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呢?都说女儿像爸爸,她如果长得像我,到时候被大家看出来了怎么办?裴瑾说过,这个秘密必须带到土里,她害怕,如果我爸妈知道这件事,会跟她抢孩子。其实怎么会呢?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能看到那孩子健康平安长大,我已经心满意足。”
下一封,日期是6个月前,她发现怀孕那天写的。
里面只有一行字——
“我要当爸爸了,孩子的妈妈是裴瑾。”
裴瑾站在昏黄的台灯下看信,一封又一封。
看到眼泪顺着两颊往下掉,看到鼻子彻底被堵住通不了气,看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知到她情绪不佳疯狂踢她。
裴瑾将那些信件重新摆好,关上柜门。
她抚摸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突然,屋内灯光大亮,她回头,看到周羲和朝她缓缓走来。
“怎么哭了?”周羲和抱紧她,柔声问道。
裴瑾把脸埋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裴瑶
栾树一开,便知秋来。
当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栾树长满粉色果实时,裴瑶小朋友呱呱坠地。
她选择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出生,刚好在立秋那一天。
或许是这段日子父亲的胎教起了作用,她没太折腾母亲。
裴瑾仅花了3小时便顺利产下女儿。
两天后出院,回到小洋楼坐月子。
有裴母在,又请了个月嫂,周羲和付了三个月的费用,从他各方取经得知,前三个月是最难带的,有月嫂在,大家都安心些。
周母也来了,带着裴瑾最爱的大排面,还有炖汤。
老姐妹二人抱着皱巴巴的裴瑶,讨论着孩子像不像妈妈。
“像!”周母说:“这小眼睛小嘴巴跟裴瑾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