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番话恰好给了29岁的裴瑾另一套解题答案。
去父留子,可真不错。
“你先认真考虑,如果过一个月,还是这个想法,那……”周羲和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你跟我生吗?”裴瑾问。
为什么对于这么私密的事情,她总是能说得这样坦荡?
周羲和一时词穷。
裴瑾静静等着他回答。
“为什么是我?”他很想知道答案。
“我妈说,找个优质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你。”裴瑾凑近他:“我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外在条件摆在这里,内在条件是什么样儿的,没人比我更清楚。”
她端详着周羲和,像是在判断,他是否一块上等的猪后腿肉。
裴瑾的目光越来越大胆,从上到下,最后留在他的喉结上。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周羲和被她过于直白赤裸的眼神灼伤,他侧过身子,清了清嗓子:“你之前说过,我们只能做朋友。”
“是啊。”裴瑾收回目光,躺在沙发上,笑了笑道:“做我孩子的父亲,跟做我的好朋友,这一点也不冲突。”
“我可能比较保守……”周羲和坦言。
“没事,我给你时间考虑。”裴瑾大大方方道:“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跟我说。”
“如果我不答应,你就找别的男人生?”他问。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裴瑾了。
她没有立即回答。
如果不是周羲和,她或许会去国外的精子库,找一颗优秀的精子,做试管。
纵观身旁的所谓高知男,竟没有一个人让她有欲望。
那些男人普遍自私利己,眼高于顶,事业再成功,也只是一个灵魂空虚的草包。
然而,裴瑾的沉默在周羲和看来是默认。
这一夜,周羲和又失眠了。
裴瑾似乎把主动权放在他手上,实际上,他依旧是被控制的那个。
我能不能检查一下?
周羲和夜钓这个习惯是工作时候就有的。
那时候工作压力巨大,银行内部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管理混乱,男女关系复杂,提拔的都是关系户。周羲和也曾为工作卖命过,后来发现,他做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